15层,埋伏了整夜的狙击手已经锁定了目标。 (24)

重生之千金媚祸 等白 13098 字 4个月前

她心底住着一头猛兽,一头他用所有无辜之人的血肉供养的猛兽,今晚终于脱缰而出。

那光华入眼的下一秒关祺扣上秦可儿的手腕,把她一把拽进了门里。

无需询问,更无需解释,铁门在身后关上的瞬间,他压着她重重抵上白墙,低头吻上她的唇!

——

近日的安家,面上看着无比和谐,似喜事不断。

大少爷安淮的婚期近了,二小姐的地下恋情也意外曝光,恋上的竟是临江三家之一叶家的大少爷,着实让夫人宋灵韵喜出望外。

除此之外宋灵韵自己筹备的登台演出也差不多了,邀请函已经发了出去,以她这两年在上层圈子里的交际,还有背后顾允之的力捧,这场昔日名伶的复出演出受到了广泛关注,让宋灵韵找回不少昔日感触,近日愈发的容光焕发。

忙碌的宋灵韵不常回家,家里的气氛也就愈发和谐。

更让张嫂欣慰的是家里的几位小姐最近的关系似乎也更加融洽了,姐姐妹妹的在一块儿互帮互助和平共处的,这才是她这么多年来最希望看到的家庭氛围啊。

真希望以后家里能一直这样好好下去,毕竟这个家自老爷病倒之后已经脆弱不堪,再也经历不了什么风雨了…

这天,宋灵韵照例先去了市中心翻修的大剧院看舞台装潢的效果。

她重新登台的时间定在十一月中,就在长子安淮婚礼之后的那个周末。

这是个有特殊纪念意义的时间,因为当年她正是在同一天演完了最后一场《长生殿》之后宣布隐退的。

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她因这一个契机重回舞台,这一次亦是要演绎那段最经典的“贵妃醉酒”,从哪里离开,就从哪里再回来。

如今她已经没了丈夫也不再看重家庭,她需要的是青春是活力,是当年的掌声与追捧,还有她活了半生偶遇的爱情,她只想要牢牢抓紧这一切!

想到这里,宋灵韵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上难得浮现肃穆的神色。

这么多年她为了安家已经付出了太多,如今她决定为自己而活。

儿孙自有儿孙福,如今安淮婚礼在即,恒通的管理还有顾允之帮衬,她完全不担心。

安濛这丫头倒也是个有能耐的,不声不响就把之前还死心塌地追安浔的叶家大少爷给挖了过来,简直让她刮目相看!

这样一来,安家已经再也没有她可牵挂的人,她终于可以好好的为自己打算。

以她这个年纪再回来当花旦可不容易,但这是顾允之的心愿,她必须达成。

为了带回那个在男人心中已经成为永恒经典的杨贵妃,最近她的心思都花在了练功练嗓上,力图做到最好。

这就是她如今的目标,依附一个男人,然后力求永远依附下去。

她只期能在心爱的男人心中站稳脚跟得到他更多的庇护,最后远远逃开安家和安浔那个妖怪,过好自己的后半生!

想着宋灵韵咬咬牙,心中满是斗志。

下一刻却是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皱了皱眉翻出一看,看到上头显示的名字时,眼底幽幽闪过一道冷光。

是了,她怎么就忘记了,她身边的猛兽并不只安浔一个,还有这一个,最近亦是成为了她心头最恨的梦魇!

——

安家的两兄弟,安建邦安建国,自幼性格迥然不同。

哥哥安建邦从小成绩优异性格古板,长大之后自己经营公司,有儿有女俨然一副社会精英的模样。

而弟弟安建国就没那么优秀了,成绩普普通通初中毕业就出来混社会,直混到人到中年后开了一家物流公司还是哥哥安建邦注的资。

家里老婆不能生,他也就乐得轻松天天在外头野,吃喝嫖赌样样都沾,二流子不学好的典范。

当然不管是当年的安家老太太最引以为傲的大儿子,还是她虽顽劣却依旧疼爱的小儿子,一脉相承总有些共通之处的。

其一比如说好色,其二,比如说女人。

宋灵韵接到电话赶到的时候,安建国正披着一身白睡袍舒舒坦坦的躺在他们幽会小屋的大床上,濡湿的头发轻软的搭在额头。

安建国也就一张脸能看,四十多岁的人来看着也算得上风度翩翩,加上最近有女人有钱滋润得好,愈发显得龙精虎猛神采不凡。

门口响起开门声,随即高跟鞋磕在地面上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宋灵韵一个拐弯出现在卧室大门口的时候,安建国非常好心情的朝她举了举杯。

“嫂子你来了?来,我们一起喝一杯,最近我公司接了一单生意,我特地来找你庆祝呢~”

庆祝?

对上安建国透着精明的小脸,宋灵韵脸上冷意更重。

她僵着一张脸站在床头,望上安建国惬意的模样,片刻冷冷勾唇:“生意?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就你那破公司负债累累,即便真有生意也填不了之前的窟窿,而且你有钱存得住?还不是分分钟就拿出去赌光了

?!说,这一次又要多少?”

宋灵韵气势汹汹开口,此刻她连养颜都做不到了,满是怒气的一张脸上浮现细细的皱纹。

安建国似已经见惯了宋灵韵这副模样,不怒反笑,嬉皮笑脸的把红酒杯朝宋灵韵递过去。

“嫂子你这样凶巴巴的训我,越来越有我老婆的样子了~”

如今他依旧用嫂子这个称呼来称呼她,甚至是在床上,讽刺的意味十足!

再听见这个称呼宋灵韵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冷冷挥开安建国的手:“你少废话,到底要多少钱?!”

“呵,我们之间就不能好好说句话?”

安建国再次笑起来的时候,宋灵韵忍无可忍直接抽出包里的信封朝他狠狠砸了过去!

“拿好,这里是三万,拿去堵上你的狗嘴!”

宋灵韵砸了钱转身就走,气急败坏的模样看着真的一样。

身后安建国牢牢接住砸到胸口的钱,妥妥收到抽屉里,回头的时候眼底浮现一丝冷笑,继而起身追出去。

宋灵韵走到大门前的时候被身后的安建国死死拽住胳膊,他拉他一把,低头在她耳边轻笑。

“我的狗嘴光用钱可堵不住~”

“滚开!”宋灵韵奋力挣扎,却在下一刻被安建国扣住肩膀死劲一掰,重重压翻在玄关口的白墙上!

他一瞬逼近,刚刚沐浴之后带着潮湿热度的身体紧紧贴服而来,把宋灵韵牢牢控在其中,低声冷笑道:

“嫂子,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况且也不是第一次了,不用每次都上演猫捉老鼠欲拒还迎的戏码吧?你今天肯主动过来不就是存着一样的心么?”

一句调笑,听得宋灵韵抬头,一双美目满是惊怒厌恶,下一刻安建国笑着凑近。

“我听说那个顾总性格冷得很,所以其实也没怎么喂饱你吧,小韵,你看你这张脸,欲求不满都写在上面了~”

安建国笑得像只危险的狼:“你肯花钱,出去买还能找个人陪你呢不是,既然钱都已经出了,就让我来好好伺候你一次?”

当珠环落下,衣襟轻敞,散开一头盘绕精致的长发躺倒在松软大床上的时候,宋灵韵其实并不太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她对身上这个男人已经早已没有感情,他们如今根本就是利用与被利用要挟与被要挟的关系!

她恶心他仇视他,忌惮他厌恶他,她告诉自己她只是有把柄捏在他手里才受制于人,却可悲又可笑的是,她却是在这样一个她深恶痛绝的男人身下,屡屡得到的欢愉…

她和安建国的不伦关系已经持续了几个月。

自从安建邦风瘫之后她就一直被他要挟,给他送钱,陪他上床,这个死局似至今无解。

门窗紧闭的卧室里很快旖旎一片,低吟之中摇曳起伏,宋灵韵披头散发皱着眉,听见下方安建国喘着粗气,笑着絮絮叨叨的念。

他说我们的小淮真有出息,年纪轻轻就要继任董事长了,还马上要结婚了,我听说那个秦家,很有钱?

他又说,我们濛濛更有出息,谈了叶家那个大少爷,那家可是独子啊,你是不知道叶家最近又在临江开了三个楼盘,如果其中材料物流方面能给我公司一半,还清那些负债指日可待啊!

宋灵韵在上头愣了一下,她面色潮红,一时似耳鸣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她停下动作,呆愣片刻,喃喃开口:“安濛是我女儿,跟你没有关系…”

“…哦?我以为以我们现在这样…你女儿,不就是我女儿么?”

安建国做着他的黄粱美梦,抬眼对上宋灵韵那张一瞬透出迷蒙的脸,幽幽弯起嘴角。

那一刻宋灵韵真切的看到了他眼底闪过的一道精光,那是至深的贪婪和!

四目相对,安建国也看着宋灵韵,却也许他看轻了她此刻眼底的一片苍茫。

他动了动,伸手用力掐住她的腰,嘴角的那抹笑愈发的得意。

得意着他说,而且我的女人,也是那不可一世的顾总的女人呢…

他的声线里漫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恨意:“你知道么,前几天我去lo争取物流合同,结果被他们的经理狠狠鄙视了一通,说我们这种不入流的小公司,连他们顾总的面都没资格见呢。”

“却是不知道,若是让他们顾总知道自己养的小情儿,其实现在正和一个连见他一面都没资格的男人这样…那样…他又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那一句,含笑说来,像是调戏又像是威胁!

那一刻,低头望着安建国黑亮的眼,宋灵韵忽然不知道他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他的胃口太大了,他一下踩到了她的无数条尾巴!

他怎么可以,他怎么能,在这样的时候提到顾允之!

她根本就没有提到这个名字的资格,没有!

慌乱间,在被提起来的同时,宋灵韵忽然倾身朝安建国靠了过去。

那动作本无甚特别,下一刻她却忽然抽起手边枕头,

朝着安建国的脑袋狠狠捂了下去!

v341 婚礼现场!

厚实的枕头一瞬捂下来的时候安建国还反应不及,一抹含着冷意的笑僵在脸上。

下一刻窒息感随着重压铺天盖地而来,他这才骤然反应过来身上的女人做了什么,心中大惊,一翻身就欲把宋灵韵掀下来!

男人的力气比女人大很多,宋灵韵这时候突然发难怎么看都是一时冲动占不了上风。

而安建国是什么人,说白了就是个道貌岸然的痞子,发起狠来如同猛虎脱缰,他掐上宋灵韵的手臂一个鲤鱼打挺就要坐起来,下一刻却发觉腰身一软,竟被宋灵韵狠狠又压回了床上!

宋灵韵死咬着牙,一张脸绷得发青,神色狰狞恐怖!

她几乎把全身力气都用在了双手上,死死摁着枕头捂紧安建国的头,当然这还不够,在安建国想要翻身而起却失败的当口她猛得往前一窜,用两边膝盖狠狠压住了安建国的手臂!

枕头下方传来令人恐惧的呜咽声,安建国奋力挣扎,十指在床单上划出一道道深重痕迹!

她已经动手,就再也没有退路可走,今天不是安建国死就是她死,而她绝对不能死在这里,死在这样一个贱男手上,他不是威胁她么,他不是践踏她么,她今天就让他尝尝她的厉害,反正这也不是她第一次杀人了,为了保命她什么都能豁得出去,还有什么可怕的!

宋灵韵尖叫起来,咆哮着如同一头疯狂的野兽死死摁压身下的枕头!

此刻的安建国心底已经泛起了至深的恐惧,他怎么也没想到之前一直逆来顺受的宋灵韵居然敢对他痛下杀手,而他又是怎么回事,居然在这样的关键时刻突然全身无力四肢疲软,竟是推不开一个女人!

这样的恐惧弥漫上安建国的全身,迅速成为瓦解他意志力的第一个缺口。

他越害怕就越慌乱,越是慌乱就越像是挣脱不了身上的禁锢,他呼吸越来越困难,深深的窒息感让他头痛欲裂,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僵硬,手臂上青筋暴起,两腿在下方乱蹬,倏然有温热液体从两股间流出,尿骚味瞬间在房间里弥漫来开,安建国失禁了…

他永远也想不到的是,今天他喝的酒被动了手脚。

红酒都是由软木塞封口的,而这样的封口最容易加东西,只要有一根长针管,就能轻松把迷幻剂注入到红酒瓶里!

这是宋灵韵一个月前布下的安排,她在这个房子里的三瓶红酒上都动了手脚。

那时,她就已经起了杀心!

这是一个自私自利有着无比黑暗历史的女人,而如今她刚刚一眼窥探到一段新的人生,那里有她所向往的一切,还可以把她所有不为人知的一面抛到身后,那是她此生最后也最好的一次机会了!

有这样的机会当前,她怎么能容许有半点差池绊住她的脚步?

她必须把所有的污秽不堪都留在身后,这里头最肮脏最危险的就是他安建国!

他太了解她的过往,还欲壑难填,而宋灵韵这样的女人,当年为了能小三上位可以密谋害死情夫的原配,她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她心知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也只有死人才最安全,所以为了她的锦绣前程他就去死吧,她连后路都替他想好了,就伪装成负债潜逃!

所以她一直以来都和他现金交易,来这个没有安装监控摄像的老旧小区,安建国啊安建国,你太轻视我了,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我,我今天就要你付出血的代价!

在心底发狠想过这一通,宋灵韵死死摁着身下的枕头,直至四肢僵硬,直至身下的男人四肢变得比她还要僵硬,再也没了半点声息…

卧室内,简单的家具陈设,墙角的立柜关着,上头椭圆形的把手在幽暗中散发出冷冷光泽,稍微偏转上一个角度,就能隐隐窥探到里头透出的一丝微不可查的红色光亮来。

正对着大床的针孔摄像头完完整整录制下这一切,传送到了一面宽大的显示屏上。

那显示屏放在一张书桌上,房间的窗帘拉着一事静谧,片刻之后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蜂鸣声引起了浴室里姑娘的注意,安浔绕着毛巾擦过湿漉漉的长发,光着脚缓缓踱步到桌前。

她方一走近就被屏幕上的画面惊了一下,活春宫这样的事可不常见呀,她眨了眨眼,还没来得及弯起嘴角就发觉那春宫图貌似已经死了,半点旖旎都不见,唯有两具僵硬的躯体交叠着,上方女人的汗水从濡湿的发梢滴落,落在下方她死死盖在男人脸上的枕头上。

安浔难得愣了片刻,随即抽起桌上的手机。

电话刚刚接通就传来焦急女声:“安小姐,怎么办,宋灵韵把安建国杀了!”

“…唔,貌似是这样。”

安浔目不转睛盯着大屏幕,听见手机那头程雪焦急的询问:“但是v交代过,他要安家人全部活着一直玩到最后的,这可怎么办?!”

嗯,这可怎么办呢?

安浔轻轻擦拭着头发,看着那一头无声的画面中,宋灵韵终于动了,从

男人的尸体上翻身而下。

他们之前都没考虑过宋灵韵敢亲手杀人,现在看来之前是他们小看这个女人的恶毒和野心了。

这是个意外,现在人死都死了还能怎么办,安浔轻幽幽的坐到书桌前的方凳上。

“你给vcent去个电话,把事情通知他,让他改一下后续的计划。宋灵韵杀人是为灭口,短期她自己那边就不会有什么变动,就等她把尸体好好藏起来,之后换个男主继续玩不就好了~”

安浔轻飘飘的建议,手机那头程雪不置可否。

他们都不是神仙不可能现在插个翅膀去把安建国救了,人死已成定局。

只是vcent素来心狠手辣阴晴不定的,他点名要留住的人死了一个,他能善罢甘休么?

程雪沉默分析的时候,手机那头又传来了安浔清越的笑声:“怎么,怕了啊?”

“怕什么,我们也尽力了,你为了这个任务可是连娃都怀了,他也该学学体恤下属不是~”

安浔讲话总是带毒,当然一句话也说得在理,看安浔这个态度程雪也稍稍放了心,这整个任务里她充其量也就是个听令形式的,上头还有这安小姐顶着她怕什么?

“vcent啊,就是年纪大了喜欢热闹,养个宠物也喜欢抓一堆回来养,却殊不知养好一只小狼狗,比养一群哈巴狗有意思多了。”

安浔轻笑,帮程雪一点点梳理清楚:“你现在就去联系vcent,告诉他他选中的哈巴狗里原来有一只纯种敢吃人的小母狗,可带劲了,嗯,顺便恭喜他一句,以后玩起来绝对更有意思的~”

话落安浔挂了电话,随意把手机丢到桌上。

眼前的画面上宋灵韵已经动了,她翻身从床上下来,手脚麻利的抽起床单把安建国的尸体裹进去,想来已经在脑中演练过多次。

安浔好整以暇的看着宋灵韵哼次哼次的把尸体拖到了卫生间,再从那边的橱柜隔间里搬出两大袋水泥来。

哦,这是要浴缸藏尸啊,安浔眼神亮了亮,起身去零食篓子里翻出一袋薯片一罐果汁,坐回桌前津津有味的边看边吃起来。

——

安建国的失踪并没有掀起多大波澜,早在几个月前安建国的老婆就回了娘家,那负债累累的公司他也是不常去的。

一晃人失踪了两周,找过他的人也只当这赌徒又去哪里逍遥快活去了,根本没人想到报警一说。

这一切都在宋灵韵的设想当中。

她大着胆子杀人藏尸,虽然过程复杂艰辛,只是好歹是把尸体处理了干净。

那套房产原本就是在安家名下,只要后续她好好把房子供养起来空置一辈子,那自然也不会有人能发现浴缸下藏着的尸体;

而安建国,就算之后有人想起要去找也已经人海茫茫失踪许久了,这年头国家每年找不回来的失踪人口多了,最后大多不了了之。

这段时日,似每天都要把这些想过好多遍,宋灵韵越来越有信心了。

这一夜亦是如此,当把脑海里那无懈可击的计划再次缓缓梳理清楚,她抬头的时候,妆容精致的脸上露出一抹得宜笑容,笑着把门外的宾客迎入宴厅内。

今日便是安淮和秦可儿婚礼的日子。

两人月前去领了证,婚礼左挑右挑最后选上了十一月中的一个周六,算不得是特别的黄道吉日,只是宜出行宜嫁娶,对于急于操办婚礼的两家已经够了。

今日一整天都异常忙碌。

清早的时候安家就接待了一批从外地赶来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当然还有新郎安淮的伴郎团,一行人在安家拍摄了一段迎亲前的准备工作,随后前往秦家接新娘子。

中午时分到了秦家,自是免不了一番刁难和红包轰炸,按照司仪的安排整套接亲仪式准备,把新娘从秦家接到了安家,又装模作样的在安建邦的病床前敬了茶,最后一行车队才浩浩荡荡去往了承办婚宴的酒店,彼时已经是傍晚七点过。

按照常理,宾客入席之前新郎新娘是要一同在宴厅门口迎接合影的,结果秦可儿到了酒店先一步称不舒服要休息一下,自此关近了休息室再也没出来过。

安家邀请的不少宾客都是直接到酒店吃喜酒的,结果过来晃荡一圈连新娘子的面都见不到,寒暄的时候脸上难免带出不大自然的笑。

“你老婆啊我看就是个刁蛮的主,别人都觉得将来有了秦家帮衬安家能好,我看啊只要她将来不拖你后腿都是好的,大喜日子还摆脸色,这婚宴难不成还埋汰她了?”

宋灵韵以前对秦可儿还是有几分忌惮的,喜欢不喜欢也不表露在面上,总之是好声好气的供着,当然供了这么久也有了脾气。

这丫头今天过后也就正式嫁入他们安家的门了,以后就是她儿媳妇,家里怎么婆婆也是大过媳妇三分的,今天婚宴她还给安家落面子,以后别想她在给她好脸色看!

宋灵韵不满的抱怨一句,偏头看儿子一眼,却看旁侧的安淮轻轻勾着嘴角,也不知有没有听到她

的话,就这样淡淡目视着前方。

宋灵韵狐疑打量几眼,突然觉得儿子怎么看都一些不一样,嘴角那笑容看着怪,眼底的神色看着更怪,弄得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皱眉不敢再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