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又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了?】
【没啊…】
安浔秒答,想了想又眯起眼来。
【哦,我想起来了,纵欲过度算不算?】
大喇喇的短信发过去,安浔两眼灼灼盯着手机,这一次等待的时间较长,两分钟后一条短信飞进来。
【那大概就是快死了吧!】
噗——!
安浔笑出声来,满脸洋溢着秀了恩爱兼调戏了隋大科学家的满足感~
霍城关了火,端着青菜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丫头蜷着身子趴在桌边扒拉着手机,笑得像只餍足的小猫似的表情,他顿了顿,神色恢复轻柔。
“和谁说话?”
“曼曼啊。”
安浔答得很自然,“她说裴钊跟她讲,下周大概洛洛就要出院了,到时候让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聚一下,算是给洛洛接风洗尘。”
霍城在安浔对面坐下,打开电饭煲给她盛碗饭。
“好,让他们订好时间地点通知我们就好。”
“嗯。”安浔倒腾着手边几个袋子,从里面倒出不同比例各式口味的小猫粮,最后开了一个鱼罐头把里面香喷喷的酱料拌好,给蹲在餐桌另一头的friday递过去,再给它倒好牛奶,这才拿起筷子。
“不过我觉得他们说是接风洗尘,真相大概没那么简单,多半是洛洛这丫头心里难受想给我们赔礼道歉的。”
安浔夹了块茄子拌在饭里:“苏洛你别看她平时没心没肺的,这种事情上想得最多,这段时间多半一直在自责,觉得是她连累了我,还害得你受伤了,心里指不定多难受在。”
嗯,霍城轻应一声,把手边蘸好了汤汁的细嫩鱼肉给安浔端过去,自己夹了根菜心:“那天苏洛说是你牺牲自己救她出山洞的?”
他们之前并没有详细谈论过绑架案里发生的事,这是霍城第一次问到细节。
安浔在家吃饭只讲究美味不顾及形象,她把霍城收拾好的鱼肉一起倒进碗了和茄子饭拌在一起,边拌边开口。
“哪里啊,那是洛洛自己觉得的,其实我哪有那么无私…”
安浔塞口饭,摆摆手:“其实吧,那天最后那石门快关上的时候,的确是我先把洛洛推出去的,不过当时情况那么危急其实都是本能反应,我也没想那么多。”
“后来我看那石门降的太快了,转眼就快阖上了,我就有点不太敢爬了…”
“不过还好我没爬。”安浔咽下饭,心有余悸的皱起眉,“你知道么,那个绑匪里的一个,还爬在我前面呢,结果都没能出去被石门压死了,还好我当时没抱着侥幸心理也去试试…”
话落安浔叹了口气,戳了戳碗里的饭:“所以那天其实其实很混乱,我和苏洛算不上谁救谁。之前我还差一点就被绑匪掐死了呢,要不是洛洛突然出现撞开了那个绑匪,我估计早就死了。”
“那么个地方,大家都有求生欲,还能为了对方考虑真的是难得了,我帮洛洛也是因为她帮了我,谈不上牺牲不牺牲,我是想大家都能活着逃出来就好了的。”
安浔的声音清清淡淡的,说得挺认真。
对面霍城淡淡观察着她的表情,末了轻应:“嗯,还好结局不错,大家都活着回来了。”
“是啊,”安浔点头,“还能约着一起吃饭,还能再开开心心的聚在一起,我以前没觉得如何,现在到觉得都是福分了。”
“所以那天我们就一起好好劝下洛洛,帮她解了心结让她不要再有心理负担了,我们现在都好好的,不需要再往身上背不必要的歉疚和压力了。”
安浔的话句句在理。
“嗯。”霍城赞同,点头轻应。
——
晚饭后两人出去小区走了一圈消食。
冬日夜晚来得早,六点过天已经全黑了,小区绿地里人不多,他们牵着手慢腾腾绕着花坛转了一圈,又绕着大楼转了一圈,在安浔指尖开始有些凉了之后就回去了。
回到家后两人端了水果窝在活动室一起看了会儿电视说了会儿话,总是就是那副腻不够的模样,腻歪久了,温饱而思淫欲,久别胜新婚的两只从床下又腻歪到了床上,洗漱之后相拥共勉,芙蓉香帐暖,秉烛共天明,总又少不了一番呢喃香汗,缠绵旖旎。
直至过了夜半,再次沾上枕头累极了的姑娘偏过脑袋不一会儿就睡熟了,呼吸细腻绵长,柔软的一头黑发披在枕侧,连根根发丝都清爽干净,还带着刚刚沐浴吹干后的一点潮意。
霍城守在床头,掖好被角,借着房间里微弱的灯光看着床上安睡的姑娘。
很乖,很暖,很美好,她今晚整个人都是这副模样。
他们是彻底和好了,不管中间是否还夹着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至少相处起来他们之间已像是完全没了隔阂。
他全心投入,她亦倾心交付,他看得出她的爱意绵长,也感觉得到自己的一再沦陷,只求当下,无顾始终。
窗外传来鸟儿翅磅轻拍的声响
,霍城久久未动。
直至那翅磅扑腾的声音被一串清越的咕噜声取代,深冬夜半的鸟鸣不是寻常的事,霍城眉眼轻垂,过了片刻还是起身离开了房间。
房门自身后轻轻带上,温暖的橘色地灯将房间里映得一室静谧。
这一夜本该佳人入怀好梦绵长,床上的姑娘独自安睡,什么都没有察觉。
——
霍城搭乘电梯向上到了顶楼。
大平层小区的最上一层是工作区,从顶楼安全梯进去,向上的楼梯被铁栏杆封闭,只是此刻栏杆中间的门上挂锁已经被卸下,霍城拉开铁门走上去。
推开天台大门,冰冷的夜风从四面八方打过来,扬起他身上并不厚实的衣衫。
今夜无星无月,不远处城市的灯火在冰冷天台上投下冰凉光影,天台配电箱的小屋子旁,阴影里走出个人影,朝着霍城的方向缓缓而来。
那人包裹在厚重的黑色外套里,头上裹着头巾,脸上覆着面纱,走近后,一双漠然的眼从脸部仅仅露出一寸的缝隙间透出来,正是许久未曾现身的山崎云。
从藤本家离开后她就没有再回去,如今她恢复了杀手的唯一身份,一直留在魑打理上下事宜。
山崎云的目光淡淡落在霍城覆眼的纱布上,两秒之后轻飘飘移开,与他清冷的墨瞳对上。
午夜的狂风在两人四周翻卷,山崎云没有先开口,直到得到男人明确的指令。
“让你调查的事,结果如何?”
闻言山崎云淡淡望去。
她原以为在接头信号被足足忽视了半个小时之后,她的调查已经失去了意义。
发出离开信号后她本已准备离开,结果霍城却又来了。
她望上那只黑沉的眼,半晌开口,声线微凉。
“查出来了,车是两年前买的,车主名叫李国全,车行有他完整的身份信息,只是这个李国全,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幽凉女声裹在寒冷夜风里,打着漩冷冷绕过耳旁。
对面,一身黑衣的男人静静立于风中,清冷容颜上面沉如水,直至那话里的信息点滴消融,化成一缕最凉的泉,冷冷渗透到心底。
“确定消息属实?”半晌他才沉声开口。
对面山崎云缓缓点头:“我今日刚从卢省山桐市连旺乡回来,李国全就是那里人,身份证是他的,但是人坟上的杂草都已经半米深。”
风中霍城轻轻垂下眼帘。
这就是他调查出来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答案。
那一晚的所见,安浔的解释,还有她之后的种种表现,他细细思虑过后全部都放到了信任的那一边。
他给了她也给了自己最大的妥协,唯独只挑出了这一项派人查验,他让人去调查那天送她回来的车子的车牌号。
她说那是她的一个朋友,他信了。
她说那个朋友有女朋友,可以带给他看,他即便没看过,也选择了相信。
所以他只是挑了一个很小的点让山崎云去查。
他要的结果甚至更简单,只要能找到车子的主人,证明那人的确是个普普通通存在的家伙,且能和安家和恒通或者和她身边的任何人扯得上哪怕半点关系,他就信她说得一切,以后再不疑她。
只是这个世上,或许总是存在太多的玩笑。
而他所求的事,总是在最简单不过的地方忽然打了弯,最终朝着他并不想见的隐秘与晦暗而去。
明明只是这么小的一点考验,非常容易通过的测试,他却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她或许从没想过那晚发病状态下他还能记住那个车牌号,其实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当然他更没想到普普通通的一辆车,查下去,却是查出这么一个最背离正常生活的结果来…
五年前死去的人,两年前买下的车,那个盗用他人身份的男人,到底是谁?
而他的姑娘,他的安安,有着最刚烈的性情,还有着最强悍的勇气,那一晚,一把枪,一场自杀式的表白,她狠狠拉回他的感情却也让他看到了她从未让他见过的疯狂;
她骤然揭开了外衣一角,让他惊惧窥探到内里的肆意缭乱,他的安安,他的姑娘,到底,又是谁?…
心底幽幽漫起一抹苦笑,垂眸的时候霍城想,她那么强势那么勇敢,甚至在提到死亡的刹那两眼熠熠生辉,这样的她,这样的他的姑娘,又怎么可能是被区区一个绑架威胁就吓破了胆的小姑娘?
所以她口中的,因为断指吓坏了,慌不择路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是假的。
她告诉他的,她因为藤本千佳的出现感情受挫,变得不安多疑,生怕他会弃她而去,结果才判断失误,同样也是假的…
这些只适用于普通的女人,不适用于安浔。
他的安安,她所见过的,该是远远超过这个年纪的女孩该见识的世界;
而她所承受的,也该是远远超过这个世上所有普通人,曾承受的重量!
所以她在
他眼中的与众不同,不是因为安家的冰冷童年的阴影,也不是因为她曾经濒临死亡的经历,而是一些更加严重更加深厚的东西。
那些东西浸透她的血肉,刻录她的骨髓,盘踞在她灵魂深处成就她藏匿在外表下死守着不让他触碰的秘密,而她所展现给他的,包括复仇包括心狠,包括没心没肺肆意妖娆,或许亦都只是她全部性情的冰山一角!
他想,怪不得,她从最初起就毫不介怀他的身份。
怪不得,她也丝毫不在意他的伤,更加完全不在意他的病。
那一晚在她牢牢握紧他的枪的时候,他从她身上甚至感受到一股同类相惜的力量,那一瞬她身上爆发出的扭曲执念嗜血疯狂,让他那么熟悉,也让他震惊到无以复加!
而今夜,当他有意试探,她的答复句句都是精心准备。
她告诉他,当时在山洞里她并没有萌生死志,她没想过要救下苏洛牺牲自己,她把一切都推给偶然,而要证明这些话并不难,只要之后问过苏洛一切就会明了。
至此她的故事已经支离破碎。
遗留下的是无尽的疑问,还有他愈发想要靠近,想要触碰的执念!
今晚他有过犹豫,差一点就不想再听山崎云的汇报,但是最终还是没能战胜疑虑。
他选择了面对结果,也得到了最不想要的答案,这个答案让他的怀疑更重,让围绕她的一切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也让他站到了进退维谷的两难境地。
当夜风呼啸而过,吹乱男人额前细碎的黑发。
再抬眼的时候,远方光影间的夜色,那些明亮绚丽的地方,多像此刻他脑中姑娘温暖明媚的笑意。
然而他心里却很明白,他的姑娘永远不止那些温暖明媚,她心里还有着很多很多,如眼前冬夜的城镇,掩藏在灯红酒绿背后无比幽暗冰冷的地方…
那是她掩藏起来的,希望他就此放弃不再深挖的黑暗,那么多,多到让人沮丧;
而他想,触碰不到那里,抵达不到那里,那么他将永远弄不懂她,他再爱,爱的也不过是她想让他看到的模样。
当转身一步,回去便是幸福的生活温暖的怀抱他最爱的女人,是她为他编织的完美梦境;
而前进一步,或许便是万丈深渊万劫不复,是他和她都不愿去面对的光怪陆离复杂人生;
他是该回头还是该前进?
该仅仅守住终于得到的两情相悦甜蜜缠绵,还是固执去挖掘一个真相——
当冰冷夜风再次袭来的时候,心底终像是有了答案。
“去查,查永安市青城县的辛永德夫妇,查他们当年离世的两个女儿,查当年涉案的所有嫌疑人,调查安浔同两夫妻认识之后的所有交往,事无巨细。”
“再查,121绑架案的幕后主使是谁,他们的目的是什么;那用断指威胁安浔的男人一定和辛家有关,查出他的身份;还有绑架案所有涉案人的身份,包括死因死状,并对应杀死他们的人。”
“最后,查安浔。”
淡漠的男声飘在风里,微微撕裂着,也被风带出很远很远。
静默之间,他眸色如夜,再抬眼的时候已经映不出远方柔弱的点点星光,他是何其聪明又是何其敏锐,明明还站在最初的起始点,指出的道路却已是条条犀利,可以窥见前方的荆棘血泪!
“查安浔从小到大的所有资料,特别是初三到高一那一年。”
“她从苍山回来之后,到再次出现在公众面前,有过大半年时间的空白。”
“你去查出来,那半年她在安家疗养,每天接触的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说过什么话,吃过什么东西,提过什么要求。”
他淡淡回眸:“特别是性情方面的转变,半点不能遗漏。如果有证人更好,把人找到,带来见我。”
——
那一夜,二月初始,刚刚过了新年的临江迎来又一轮冷空气,市内大幅度降温。
原本明净的窗玻璃上,因内外温差结起雪白的窗花,一点一点将室外的幽暗模糊,一点一点,印上温暖市内晶莹透亮的光。
柔软大床上,轻轻翻了个身,深陷梦乡的姑娘不知做了什么美梦,嘴角轻轻上扬成一道美丽的弧。
而这个阴暗又冰冷的世界,也许永远只够承载一个美丽的梦,当这边幸福美满的时候,另一头,寒风如刀,刀刀雕刻出冷硬决绝,有人站在温暖彼端,心底柔柔编织而出的没梦,却终是已经到了,将醒的时候。
v487 我更喜欢你
隔日,安浔在一室温暖的阳光中醒来。
周身的暖意或许来自房间里的空调和地暖,让窗帘缝隙间透进来的光亮显得那般怡人,安浔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睁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霍城。
他趴在床头,拉着她的一只手,正静静望着她的脸。
她是面朝着他睡的,自然迷迷糊糊睡眼惺忪下各种状态都被他看得一干二净,安浔有些窘,伸手揉揉眼睛。
“…几点了
?”
“十点过。”
“不会又是隔天了吧?”
“没有,这次是正常的十点过。”
安浔笑了起来,她手心被霍城捏在手里,被他指腹间的薄茧摩擦得有些痒,她笑着伸手摸摸他的脸:“你在这里蹲着干什么?”
“看你。”
唔,直白的答案让安浔嘴角笑意难得羞涩一秒,眼睛闪起亮光:“就这么守着看么,不觉得无聊?”
“我担心你会不会又一直醒不了,过来看看。”霍城的回答总是那么认真又实在,半点不会撩。
“这样啊,”姑娘细腻的眉眼弯成月牙,“那如果我一直不醒呢,你就一直在这儿蹲着啊~”
她笑着戳戳他的脸,直到霍城微微抿起唇,伸手把那只不安分的小手抓下来。
“我其实刚刚在想,如果你还不醒我要不要一起也再睡一下。”
他们俩最近的日子是过成猪了,不是一起吃饭就是一起睡觉,毫无计划安排可言整天就是宅着腻腻歪歪。
安浔闻言噗嗤一声笑了,笑着娇娇柔柔勾上去,说那你现在就来陪我一起睡呀~
甜腻的气息盘绕而上,姑娘眼中挑逗调戏的意味很明显。
霍城无奈挣了挣,把缠上颈项的细嫩手臂拉下来,忍不住低头又在姑娘额上亲一亲:“还是起来吧,早餐已经好了,今天天气好,吃过饭我们出去逛逛?”
安浔接受这个提议,懒洋洋慢腾腾从被子里爬出来。
霍城出去拾掇早饭,安浔在床头慢条斯理穿衣服,丢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轻轻震动起来。
她拿来看,原来是时隔了一晚上终于气消再次搭理她的隋大科学家发来的短信。
【过几天你回实验室,我给你做个全身检查,现在早就不是你能为所欲为的时候,你自己心里清楚。】
【另外小疯子身上提出的药剂明晚就能完成,还是那句话,药效不能保证,副作用依旧不详,是否要用你自己决定。】
冷冰冰的黑体字飘在手机屏幕上,带走周身些许暖意。
安浔反复看过两遍,将记录删掉,转身去了浴室。
刷过牙洗过脸,安浔在水池边涂香香,霍城绕回来,站在门边。
“你们学校开学了么?你不用回去上课?”他问她。
安浔对着镜子一丝不苟的将润肤乳抹遍全脸,指尖轻柔按摩,闻言浅笑:“开学是开了,但是能不能回去上课还说不好,搞不好我和洛洛都要被劝退。”
她回头,高挑的身段,背心短裤随性简单,头顶随意盘上的花苞头轻垂下几缕青丝,落在弧度极佳的背弯上,慵懒又妩媚。
“我们现在可是学校最头疼的存在,前两天我回去报道,院长点名要我过去,结果见了面他自己倒不知说什么好,字里行间都在试探我有没有主动退学的打算。”
安浔轻飘飘勾起嘴角,笑意凉薄。
“也是了,毕竟经历这么严重的事故,鬼知道我们这群幸存者有什么问题,说不定早就变成了披着人皮的狼,在外人眼里和那些电视剧里的变态杀人魔没什么区别。”
这样的人性安浔早就看透了。
这个世界本就是这样,当你是一个隔山隔水八竿子打不着一处的幸存者,大家都会可怜你同情你,看到营救你的视频说不定还能善意的掉几粒金豆子。
只是换做是身边要朝夕相对的人,同学老师,亲戚朋友,甚至是父母,那可就不一样了,谁又能保证他们能一如当初般待你,不在心里猜忌你怀疑你,甚至是害怕你提防你?
人都是软弱自私的。
这个世上,恶魔只要藏得起爪牙就能安享太平,而挑战过恶魔的羊羔,回归之后却往往被划归异类。
被强暴后选择报案的少女,为了救孩子杀了歹徒的母亲,这样的例子还少么?
明明是经历过悲剧的可怜人,也做出了正确的判断,拿起正义的武器打击犯罪或者自卫自保,明明理论上什么错都没有,感情上却最容易被打入地狱深渊永不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