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冉东不由得疑惑丛生:“没说吗?!我怎么记得你说了呀!”
杨民一口否认,断然道:“绝对没有。”
沈誉也道:“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你还是老实交代吧!”
“什么怎么回事?要交代什么呀?”顾冉东依旧不解。
“你非要我说那么具体吗?你和人家握手时一直攥着人家的手不放,这里面没有猫腻吗?”
顾冉东拿他二人没办法,不得不道:“其实真没什么,我和她握手时,看到她手腕上绑了一个玉坠,那玉坠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我小时候送给她的……”
“那你还说你俩没什么!”沈誉和杨民一起惊呼道。
“你听我给你们解释,”顾冉东哭笑不得:“我记得好像是六九年还是七零年,应该是六九年的那个夏天,我回我姥姥家住了一段时间。回去的当天我小舅偷偷带我出来,开车差一点撞到了她。那时她也就七八岁吧,她母亲领着她,因为差点撞到了她们,当时她母亲很生气,我记得她朝我们怒道,‘你这同志怎么开的车?我闺女可是要跳舞的,你撞坏了她的腿,你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我只是没想到,她真的当了舞蹈演员,还被招到了咱们军区文工团,就觉得挺奇妙的。”
杨民感叹道:“还真是啊!那她认出了你了吗?”
顾冉东摇了摇头:“应该是没有。其实我要不是看到了这个玉坠,我也想不到是她,那时她才七八岁,跟现在变化挺大的……”
沈誉在一旁打断他道:“慢着,我怎么没听明白——你们差点开车撞到了她,跟玉坠有什么关系呀?”
顾冉东解释道:“那玉坠是我外婆要我戴着玩的,据说是能辟邪——这话你们就听听得了。当时那辆车是司机送我回去的车,我小舅偷偷开了出来,他的驾驶技术不咋地,所以差一点就撞到了人家。那时她也小,好像被吓得不轻,看着就像是被吓丢了魂儿,于是我就正好把那玉坠送给了她。”
“哎呦,听你也一说,你俩挺有缘分的呀!”杨民坏笑着道。
“其实真没什么,我以前也不认识她,今天才知道她的名字。”
沈誉不怀好意地道:“可我看你对她挺照顾的呀,以前没见过你对哪个女同志这么照顾。”
“得,你们爱信不信,反正就是这么回事儿。”顾冉东急于结束这个话题。
沈誉的眼珠子转了转,突然道:“你说这都好几年了,人家还把你送的小玩意随身带在身上,这说明了什么呀?”
他的话音刚落,顾冉东的脸就红了,有些不耐烦地道:“别胡说八道啊!”
沈誉微微一笑,道:“你甭不承认,我觉得我能想到的,你肯定也想到了。”
顾冉东用力推掇了他一把:“少胡说八道。”
沈誉没有再继续戏谑下去,毕竟顾冉东的脸皮不是一般的薄。三个人又说笑了一些别的,末了,顾冉东和沈誉走时,杨民对沈誉道:“那个,你要是方便的话,回去问问你妈,梁欣怡不能去拍电影是咋回事。”
沈誉脸上浮现出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说,你这人是傻吗?你还真乐意她去演电影呀,一走几个月,你连面都见不到,你是不是傻呀?”
“我就是问问呗,了解一点情况。”杨民嬉皮笑脸地道。
沈誉瞅了他一眼,没吭声,跟在顾冉东的后面迈出了他的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