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场会议结束已经快五点，席慕沉刚回办公室不久，屁股底下椅子都还没有坐热，那边卫斯理就敲门进来了。

席慕沉手边，一份文件打开，头也没抬的问一句，“有事？”

他记得不久前会议结束，卫斯理是和他请了假，要提前走的。

“总裁，这里有条新闻需要您过目一下。”卫斯理上前几步，说话时手里一只iad递过去给他，“是关于小少爷。”

闻言，席慕沉翻文件的动作微微一顿，这才皱着眉抬手接过。

四年来，出于小家伙的安全考虑，他这边保密措施做的很好，圈子里也只有那么几个挚友知道他有一个儿子的事情。

可眼前……

卫斯理给他看的却是则名为‘私生子or隐婚？席氏小少爷曝光’的新闻。

新闻中所用配图则是前不久万圣节当天，他去接小家伙放学的场景，又是祁肆那个破玩意儿，幼儿园要求小朋友化上万圣节妆容去上课，前一晚小家伙呆在祁肆那里，结果隔天小家伙脸上就画了这么个‘鼻青脸肿’的妆容。

恰好，无巧不成书。

这照片下的配文则是，‘天辣，竟对小孩下如此毒手？席氏总裁何时入的家暴俱乐部？’

私生子、家暴……

关键是他席氏掌门人的身份，短短半小时，这条由某个营销号发出的消息被顶上了热搜头条，话题参与度已经快两亿。

“总裁，我这边会先吩咐下去启动危机公关，至于小少爷……”

“照片拍的不错。”

事态严重，卫斯理已经想好临时应对方案，只是话才说一半突然被另一道嗓音打断，一时间卫斯理有些玄幻了，他没看错的话，总裁大人现在脸上的表情是……满意？

是他眼睛出了问题？还是他眼睛出了问题？

要知道，小少爷刚出生那一年，有家根基挺深厚的媒体，不过捕风捉影说了句席慕沉可能已经当了爹一类的话，结果隔天那家媒体就直接从这世界上消失了……

眼前，他以为席慕沉怎么都该是大发雷霆的。

卫斯理自我怀疑没断，突然间不知道这事情该怎么处理了，“总裁，那接下来……”

“丢几张小家伙清楚点的生活照给媒体。”席慕沉嗓音淡淡，说话时后背往后靠近大班椅中，黑色的眸阖上，再开口时，嗓音间的疲惫一度叫卫斯理产生了是不是幻觉的自我怀疑，“四年了，如果她还在的话，是不是应该回来了？”

四年……

卫斯理一下明白过来，这个‘她’是指谁。

“家暴……”大班椅上，席慕沉喉咙里溢出声沉沉的笑，眼眸半睁，舞了下早上把祁肆揍的蛮惨的一双拳头，“干脆我晚上回去真把小东西揍一顿，回头拍几张照片，你一并给媒体发去？”

“……”

卫斯理唇角一阵抽搐，他觉得会问出这种问题，总裁大人多半就已经是不大正常了，当然，这种想法他也只敢放在心里，默默擦一把冷汗，“您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