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随着这声大喊,所有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
说实话,我也并非多么仗义执言,只是要是让他们这么定下,我来这边的功夫就白费了,情急之下不得不喊。
“她是谁?”落在我头上的第一句话是马甲他爹发下来的,威严的眼神活像看一个混进来的叫花子。
我硬着头皮解释了一番,周围几个下人帮我补充作证,将我来此之后的情形描述了下。
“哦,居然是同行。”倾天起身,向我微欠了一下,可那个感觉,礼貌性中存在明显的轻视,就像用不耐烦的语调说“nicetoetyou”一样,“那么,既然你也是伏魔使,敢问有何高见?为何要阻挠于我?”
“我不是阻挠你,这件事情不一定要用斩的。”
“身居正室,背主偷情,已经是下贱,再化身厉鬼寻仇,夺人性命,更是凶残,如此恶毒的娼妇,难道你要用‘拯’?只怕,是你没能力斩了它吧?”倾天微微倾身,披风在风里张满,揶揄地笑起来。
“不是这样的,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背后也说不定有所隐衷。”她的气势真的很霸道,我只是这样跟她对话,就觉得很受压迫,可是不得已,只能仰着脖子争辩。
“隐衷?你以为本座是个只收钱办事,丝毫不做调查的人?这几天来,本座都在听取各方说法,她苟且是事实,危害人命也是事实,有什么隐衷可言!”
我正想再说什么,却被马甲的爹一声粗暴打断,“还有什么好说的?按神使说的办就是!至于这位过路的伏魔使,老夫给你五百两银子,算是谢你在神使没来时保护山庄,依旧上路去吧!”
这显然是逐客令了,我还有一些话想说,可环顾周围,一片死寂,我注意到,不知为什么马甲没有在,而之前受过我帮助的人,拉着我求保证他们安全的人,此时全在沉默。
或者我不能怪他们,时过境迁,现在,显然倾天更能保证他们的安全,而我已经站在一个对立的立场,何况还有威严的老爷和夫人在,他们没有理由帮我说话。
于是我终于只有一声叹息,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