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滋倒默然了,没想到宋逸君这般爽快。她想了想,真心道:“我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应该怎样,似乎世人都认为这事情不应当宣之于口。”华滋拿起池边的酒杯抿了一口。
“可是那欢喜鼓荡在我心里,我希望旁人知道,也希望他知道。若我讨厌一个人,也必定不与他相交。不应该如此分明么?”
闻言,华滋倒是一笑:“你说的好,人生本就苦短,若一力隐藏自己情感,欢喜也不说,讨厌亦不说,有什么趣味呢?就是应该爱憎分明。”
用过晚餐以后,华滋叫碧云去准备一席酒果。碧云遣人抬来两坛酒,其余都是些糕点水果,甚至别致。
一切准备停当,华滋亲自去各房里邀请众人来喝酒赏月。
那晚的月色倒也好,虽然只是一钩新月,然夜空朗朗,一室月华下清幽雅致。
宋致朗与蒋云澹一同进来:“华滋好兴致。”
宋逸君、蒋云澹的妹妹还有玉珰、玉琤都已经围坐在火炉边。一时,封黎山也进来了。
华滋叫碧云也坐下。她给众人一一倒了酒。
大家举杯共贺,华滋说了句:“但愿人长久。”
一时,众人行起了酒令,最不啰嗦的拇战。只听宋逸君腕间的镯子撞在一处,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可是封黎山到底久经考验,宋逸君一杯连着一杯就喝了不少。
玉琤年纪小,正在啃一个果子。玉珰与宋致朗划起来。华滋也在与蒋云澹的妹妹划拳。碧云坐在一旁浅笑,蒋云澹陪他说话聊天。
华滋老输,急得挽起了袖子,跟碧云说:“快过来,帮我杀杀她的威风。”蒋云澹的妹妹笑着连声道:“请救兵了,输了可得喝双份。”
一时,一坛酒告了罄。宋逸君摸摸脸,已经发烫,往宋致朗身上一靠,说:“哥,心跳得厉害,身子发沉。”
宋致朗担心妹妹喝太多,醉了,就说先送逸君回去。
蒋云澹于是说:“夜也深了,不若大家都回去休息。”
华滋环视一圈,在场几乎没有一个人脸上不变了色,遂也说:“是该休息了。”
封黎山却自告奋勇:“我留下来帮忙收拾一下。”只见桌上杯盘狼藉,而下人们都已经睡了,碧云也喝多了正歇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