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容弦驱车回到别墅,很自觉地先吃了药,然後进房间去看他那光荣生病的大哥。
一进去,看到床上相拥的两人,他这会儿倒没有退出的自觉,大大方方走过去,往床边的椅子上一坐,微一挑眉,“如何?”
这话是问启然。
谭曜吃完药没多久就睡着了,被缠着陪他睡觉的启然倒是醒着的,未料谭容弦会在这时候回来,启然颇为尴尬,想挣脱腰上的手坐起,又怕扰醒了睡着的人,索性保持着半抱着他的姿势躺着不动。
“烧退了。”
“嗯。”谭容弦面色淡然,对两个大男人过於亲密的姿势未发表任何意见,沈默了好一阵,再次开口,“你以後就跟着他吧,我爸打算将那边的生意交给他,这段时间想必不会太平,你多照看着些。”
“可夫人说了我……”
“我说了算。”谭容弦截住他的话,语气平淡,却有不容拒绝的气势。
启然滞了下,而後轻轻颔首。
谭容弦回到主卧,刚脱下大衣,这时,有电话进来。他将衣服挂好,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
“回国了?”
是秦彻。本来两人是不会有什麽交集的,从那日车祸助了他之後才开始有了联系,就像男人之间的普通友谊,偶尔会相约出去喝个酒什麽的,秦彻又是蓝田的常客,一来二去,倒也熟稔了。
“嗯,昨天下午到的。”谭容弦开了免提,将手机扔到床上,从衣柜里拿了套西服换上,边整理袖扣边道:“等下要到公司开个会,晚上一起喝几杯。”
“难得啊,竟然主动提起喝酒,有什麽好事吗?”
谭容弦浅浅勾了下唇角,低头整理袖扣,“很好的事。”
见他没有细说的打算,秦彻也没再问,“好,晚上见,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