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公司正式签订了价款近三亿的项目合同,启然应酬到很晚才回到家里。他喝了很多酒,脑袋却还很清醒,只脸色微有些红。
开了门,坐在客厅正中沙发上的男人遥遥朝他举了下手中的红酒杯。
“还没睡?”启然颇觉意外。
“等你啊。”谭曜饮尽杯中红酒,搁下酒杯,走过去接过他提在手中的公事包,甩手扔到沙发上,紧接着抱住刚换好室内拖鞋的启然,下巴搁在他肩上,“过了12点了。”
启然反手搂了谭曜一下,然後松开,脱掉西服外套,边解衬衫的扣子边上楼,“以後别等我了,身体还没痊愈,要多注意休息 。”进入卧室,扭头朝跟着上楼的谭曜道:“你先睡吧,我洗个澡。”
谭曜面色冷淡,走过去坐在床沿。直到启然洗完澡出来,他仍是一动不动。
“你还没洗?”启然有些疑惑,扔下擦头发的毛巾,坐在谭曜边上,伸手去解他浴袍的带子。
“干什麽?”谭曜脸色不大好看。
“怎麽了,心情不好?”启然拉开浴袍,低头查看他腹部的伤。那儿上个月被子弹钻了个洞,谭曜也不知怎麽想的,死活不让手下人送他去医院,偏要等启然赶过去。启然赶到那会儿,他的血已经流了一地,那天的手术真的是凶险万分,现在回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
“已经好全了,不用看了。”谭曜拿开启然的手,眉头微拧,韵致的桃花眼眯起来,七分诱惑三分怨怼,“除了这伤你能不能记点别的?”
“别的?”启然习惯性地要去推眼镜,指尖碰了个空,这才想起刚才放浴室里了。他不大习惯地摸了下鼻子,“比如呢?”
“比如我的生日!”见他竟真的丝毫不记得,谭曜脸色一下就黑了,亏他辛辛苦苦等了他一整晚!
启然愣了下,而後反应过来,“噢,原来是你生日啊,我差点忘了。”
“你根本是已经忘了!”
“对不起。”
“没诚意!”
本就长着一张没诚意的脸呀,能怪他吗?启然酝酿了下,摆出自认为较有诚意的表情又道了一次歉。
谭曜额角一抽,不忍再看,偏了头去,“把衣服穿上。”
启然低头看看身上的浴袍,满脸不解,却还是起身找出一套居家服,准备换上。
“西服。”
启然一怔,停住脱衣服的动作,“要出去?”
谭曜侧转过来,挑眉看他,“你穿了我才有得脱呀。”
原来是这样
启然默。
从衣柜里取出衬衫和西服,默默换上,末了,忍不住看他,“医生说你近期不能做剧烈运动。”
谭曜姿态慵懒地靠在床头,招手示意启然走近,抬手摸摸他劲瘦的腰身,漫不经心道:“我不能,你能不就可以了?”
会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算起来他在上头的次数倒真是屈指可数。启然偷偷咽了下口水,面上倒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仍是那万年不变的面瘫相,“是想让我在上面?”
谭曜抬手捏住他的下颚,似笑非笑,“敢压我的人也就你了。”
启然抓住他的手,揉搓几下,面无表情地说着肉麻的话,“爱你才会想要占有你。”
谭曜一拉,将他整个人揽到怀里,“爱我?连我生日都记不得,嗯?”
“最近事儿多了些,一不小心给忘了,我会补偿你的。”启然的胆儿也早被养肥了,谭曜摸他腰他就摸他胸,屁股被摸了他就将手从浴袍下摆探入,去摸谭小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