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你,等下完这场雨,
满城涓涤,净此生的别离,
心太入戏,梦流转四季只是回忆,
手中焰火向谁泣。
如果可以,别下完这场雨,
放慢朝夕,拾与你的点滴,
怕来不及,回眸再重温此刻如往昔,
伞外朦胧可是你?
我在等你……
欧阳玄逸是被一段熟悉的旋律吵醒的,他迷迷糊糊掀开盖在脸上的薄毯时,被明亮的灯光刺了个正着,顿时发现额头抽痛不已。而那段旋律还在继续,更是吵得他头疼得越发厉害,原本特别喜欢的歌一下子就变了味。
他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转头看向声源处,就看到睡在另一面沙发的王思凡及茶几上唱得欢快的手机。王思凡睡成了一副死猪样,显然没受铃声的影响。
他只好走过去拿起手机,滑开就无力地“喂”了一声,对面似乎受了刺激,一下子就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串,还不待他听清,那边似乎见他没回应就转说为哭,哼哼唧唧地哭得他头疼得更加厉害,他不耐烦地破口大骂了起来:“你谁啊,一大早哭啊哭,找谁晦气呢!打错电话了八婆!”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丢回茶几,直接坐倒在地上揉脑袋。
还不待他缓过那股眩晕,旋律再次响起,麻蛋,谁一大早这么欠骂啊?他边骂边伸脚去踢王思凡,结果那猪只是哼了哼,伸手挠了挠痒,愣是没醒。
他只能认命地再次接起电话,这会他倒是听清了那人的话,那是一个故作温柔的声音,在说着——“思凡~你怎么挂人家电话呢,人家,”
“思尼妹,我说你打错电话了你听不懂了是不是八婆,再打来我报警了!”再次挂了电话,欧阳玄逸这会是彻底清醒了,揉着额角盯着电话,发现现在居然十一点过半了,看来酒精虽不能消愁却能助眠,就是喝多了头确实疼。
不到30秒,那个陌生号码又打来了,这回那人说:“你是谁?这明明是王思凡的号码,你偷了他的手机?”
“偷尼妹,这手机和号码现在是劳资的了,王思凡那货欠了劳资一千万跑路了。小姐,你是他相好吗?是的话,”得,他话还没说完呢,那边居然先挂了。
欧阳玄逸看着手机抿唇笑了起来,不知他刚刚的语气和态度扮恶霸像不像呢,唔,好像还欠了些火候?
他起身又踢了踢王思凡,这回可能是比较顺脚,王思凡直接被他踢摔到了地上,然后那皮糙肉厚的家伙还是没醒,他顿时对王思凡那厮大写的服了。
揉着脑袋去卫生间找洗漱用品,兴许是帮佣比较贴心的缘故,他在卫生间的柜子里居然找出了几套洗漱用具,他就老实不客气地拆了一套。
洗漱完他便疏松着关节去厨房做饭,此时的他万分庆幸昨天去了趟超市。
于是,欧阳玄逸煮了瘦肉皮蛋粥和火腿鸡蛋面。
刚煮好端出去,大概是被吃货附体的王思凡忽然一个挺身就坐了起来,吓得不小心瞥过去的欧阳玄逸差点把手里的砂锅给摔了,诈尸都有个征兆,王思凡你丫能先提醒下不!
他没好气地对王思凡说:“王思凡,起了就赶紧洗漱去,不然一会面凉了我可不管啊。”
王思凡闻言一个咕噜就站了起来,可能是起得太急,刚起身又“哐当”一下倒了回去,吓得端面出来的欧阳玄逸又差点砸了碗。
他放下面,上前戳了戳一动不动的王思凡:“我说,死了没?”
王思凡吃力地抬手晃了晃,委屈道:“人妖,人家头疼,想吐,呕~”
欧阳玄逸闻言立刻扶起王思凡就往卫生间奔,把王思凡放坐厕前,说:“吐吧。”刚说完,地上坐着的那位就很配合地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