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繁不是那种动不动就精虫上脑的人,他很懂得克制,但问题是,这人吧,他憋久了多少也有点压抑。
不在压抑中爆发,就在压抑中变态。
顾繁觉得自己不太能爆发,不合适,所以现在就……变态了。
他正“变态”着,突然又听见一声叫喊,那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来自熟悉的人。
他家老板又开始了。
顾繁睁开眼,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幻听,可能是“变态”的过程中产生了幻觉也不一定,然而他还没听个究竟,卧室独立浴室的门就被拉开了,陆陶然就那么光溜溜地跑进来,见了鬼似的跟他说:“顾繁!闹鬼了!”
闹没闹鬼顾繁不知道,他知道的是他把自己的老板给看光了。
不过如果是纯情少男倒也无所谓,毕竟顾繁少年时代也是进过大众浴池的,虽然他性意识觉醒之后就再没去过,但也不至于对谁的身体都反应那么大。
可问题来了,眼前站着的这是他老板,是他刚刚“变态”的症结所在。
突然之间,顾繁心中涌起一股罪恶感,但尽管如此,他还是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陆陶然本来应该对这种事很敏感的,男孩子不管在外面还是在家里都要保护好自己,然而现在的他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那么多,他怕啊,他刚才差点被吓死。
可怜的、受了惊吓的陆陶然瞪圆了眼睛惊恐地跑进来,直接蹲到了顾繁的浴缸里。
他说:“草草草。”
陆陶然从小家教虽然不严格但爸妈教育得还算很好,轻易不说脏话,但众所周知,“草”有时候只是一种植物,有时候只是一个语气词。
他缩在顾繁的浴缸里瑟瑟发抖,蜷缩着身子不停地“草”,搞得顾繁僵在那里动也不敢动,话也不敢说。
过了一会儿,陆陶然终于稍微缓和了一点,总算睁开眼睛看世界。
他看到的世界,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第一个画面就是顾繁的脸,一张帅气且写满了“祖宗,有事儿吗”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