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现在在什么位置上?
接触了多少的警队的机密文件?
又透露给七爷多少的机密?
十多年前……
他眼前仿佛又浮现了一幅画面,一个男人,戴着警帽,穿着贴身的警服,肩上是银光闪闪的勋章,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笑得意气风发。
秦昂深深地吸了口气,“那现在那批货在哪里?”
李宏摇了摇头,“这我不知道,货都是刘泽藏的,只有他知道货在哪里。”
他突然一把拉住身边的江白,哀嚎着,“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
你们你们可得保住我!”
江白略为嫌弃地将他的手甩开,“放心吧,不过我可告诉你,刘泽现在已经信不过了,说不定也有人在暗地里准备对他动手,你最好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他,不然刘泽到时找我俩麻烦,我们可没那闲工夫保护你。”
李宏被恐吓地脸色愈加苍白,牙关因为恐惧剧烈颤抖而咯咯地响着。
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当然当然,我不说我不说!”
“还有件事,”秦昂说,“帮我们套出刘泽剩下的货藏在哪里?”
李宏“啊”了一声,慌忙地摇着头,“不不不,我不行的!”
秦昂笑着按住他的肩膀,“你现在已经和我们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就算不行你也得行!
难道你想等七爷的人直接来问你那批货?”
李宏猛地吸了口气。
秦昂继续道,“自信点,也自然点,刘泽现在最相信你了,你都不能问到,就没人能问到了。”
他刷地起身,将一直搁在一边的书踢给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李宏,“行了,你在这好好看书吧,记住,别乱说。”
他和身边对视了一眼,转身往天台门口走去。
江白落后他半步,踏出天台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扔失魂落魄的李宏。
“他说的可信吗?”
他问前边的秦昂。
秦昂双手插在口袋里,“担惊受怕中,很难编出瞎话来。”
他脚步一顿,站在楼梯台阶上,透过楼道窗口看向外边的广场上,有人在那里踢着足球,有人在打架,有人在欢呼,广场外围站着几个狱警,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视线偶尔落在犯人身上,随即又移开。
“只是没想到,条子里也不干净。”
江白靠在一边的楼梯扶手上,“这有啥奇怪的,邹志能被刘泽收买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钱。
只要有钱,什么会不变,什么会是干净的?”
金钱乃万恶之源,纵然刚开始时理想信念至上,可终有那么一天,这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也会被金钱腐蚀得所剩无几。
“怎么样,下一步什么打算?”
江白问。
他比秦昂高出几个台阶,这样一来,他要比秦昂高出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