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痕也不辩驳,好脾气地点头。
谢新洋轻踢了踢金暖的拖鞋,感慨道:“金小暖同学,你可以啊,居然把队长勾搭到手了。”
金暖刚想说“你看不起谁呢”,就被楚痕插了话:“是我勾引他的。”
三个人一脸震惊,毕竟楚痕怎么看都是个禁欲的人。
金暖也没反驳,这就显得他倍儿有面子。
方寄挪了挪屁股,往金暖这边靠了靠,压低了声音问金暖:“你和队长和谐吗?”
金暖在楚痕的失笑声中反应了一秒,才抄起抱枕丢自闭兔子:“你这一天天脑子里都想了些什么?”
“漫画和纯爱小说里都有的,怎么还不让问啊?”方寄接住抱枕抱怨道,而且他问的也不露骨吧?
金暖不耐烦了,这个尺度他也得接触过才能回答不是?
“睡觉了,别整天打听别人谈恋爱的事,有本事你们自己谈啊。”
“嗨呀,金小暖,看把你给狂的。”谢新洋看他“小人得志”那样,就觉得十分欠揍。
戚洲摸了摸鼻子,问了个正经事:“罗哥知道吗?”
“没跟他说。”楚痕说。
“那要告诉他吗?”
楚痕想了想,回道:“暂时不说,罗哥最近挺忙的,别让他再操心了,不然我怕他真要秃头。”
戚洲同意:“那你们在外也注意点,我们会帮你们打掩护的。”
楚痕没说不用,也没抚了他们的好意,只笑道:“那行,先谢了。”
他这句话,无形中将“两个人在恋爱”的私事,变成了“团里有两个人在恋爱”的公事,好像所有人都参与进来了,谁也不能当一个旁观者。
坦白大会结束,大家各自回房间休息,至于能不能睡着,就不是金暖和楚痕能帮得上忙的问题了。
关好门,金暖在楚痕的招手中,爬上了楚痕的床。
楚痕搂着他,笑说:“意外的暴露恋情,你现在什么感觉?”
金暖一改之前跟谢新洋对视良久不知所措的尴尬,一副见过很多世面的样子,说:“没什么感觉,他们的反应也在意料之中。”
楚痕笑说:“我感觉很好,至少以后在宿舍可以随便亲你,不用躲着他们。”
金暖舔了舔嘴唇,一本正经地说:“还请你稍微克制一点,别有伤风化。”
“克制不住怎么办?”
金暖一时也答不上来,总不能说“那就随便亲”吧……
不管怎么说,被队友撞见两个人亲密的姿态金暖的确吓了一跳,正常到这个时间应该睡了,现在却还处在睡意全无的状态。
楚痕陪他聊天,两个人挤一挤睡一起这事偶尔做一回还行,次数多了,金暖也睡不好,楚痕准备等金暖睡了,他再去金暖床上睡。
“跟我说说你家里好吗?”楚痕问。金暖家里没有其他亲人的事,金暖刚入队那会儿已经跟他聊到过了。拍节目时,金暖说自己乡下出身,他就想详细问一问,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之前金暖是不太愿意提起家里的,他孤身一人,觉得孤单的时候也会怀念母亲还在的时候。但现在他有楚痕了,楚痕好像已经填补了他孤身一人的寂寞,既然是楚痕问他,他还是愿意说的。
“我不是我妈亲生的。”金暖道。
“嗯?”这个答案着实让楚痕意外。
金暖给自己调了个更舒适的位置,靠着楚痕,继续说:“我是出生在农村的,我亲生父母也是村里的,我亲生母亲和我妈还能打上点八竿子的亲戚关系。我是我亲生父母那边的第三个孩子,上面两个也是男孩儿。但家里太穷了,实在养不起,生下我后,我生母连口米汤都喝不上,所以就算我是个男孩儿,也打算把我处理掉。”
“我妈就是在水缸里把我救出来的,我也是命大,硬是活过来了。然后我妈和我生母那边商量,就把我送给我妈了。”说到自己的妈妈,金暖露出微笑,“我妈一辈子没结婚,她读过书,特别向往外面的世界,想走出村子看一看,但被家里拖累的哪儿也去不了。我外公外婆那边放任舅舅啃老,让我妈在家种地干活,为家中劳动。而向往外面生活的女人,怎么可能还看得上村里的男人?虽然她走不出去,但也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过一辈子,于是就硬是一个人带着我,不管别人背地里怎么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