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那黑马高昂阔步走在最前方,眉目之间尽显傲气,偏生踱步四平八稳,偶然快跑两步,也是少有颠簸。
白绒绒窝成一团,卧在黑马的头顶上,睡得香甜。
莲蓬暗自揣测这黑马与白绒绒的关系,由于不是家养,马上并无鞍座缰绳,莲蓬只能十分正统坐直身子,好在黑马因着白绒绒的关系,走的十分小心,莲蓬也并不辛苦。
东方带领着一班伤残跟在后头,路途漫漫百无聊赖,一行人便猜测起莲蓬的来历来。
顾长安憧憬地问道:“你们可听闻过大理一带的皇室?”
多半的人都点头表示知道,顾长安自尊心十分受挫,想捞回个面子,便天马行空道:“莲前辈想必便是这神秘的皇族中人!传闻大理皇族世代信佛,一心向善,心性最为平和谦谨。莲前辈便是如此,他茹素、至于性子,虽说面上看去严肃了些,可我们这一堆的陌生人,他也说救便救了,且一路包揽下餐宿,可不是自找麻烦么?人家便做的理所当然全无不耐的,他不平和,还有谁平和?”
原先一群汉子们还对他的猜测嗤之以鼻,无奈,顾长安的分析实在是有理有据逻辑分明,大老粗们觉得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儿,于是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顾长安这话说的并不小声,大约也是报了些溜须拍马的打算。
莲蓬自然听见了,他皱起眉回头看了顾长安一眼,目光犀利,冷冽如刀。
顾长安心中一惊,急忙压低嗓子,暗抚胸口压惊喘息。
莲蓬瞧他反应,有些不解,但介于与他们并不熟悉,于是也没好意思问。独自回过头去为了这些夸奖高兴许久。
顾长安偷偷打量着他的背影,有些怔愣。边儿上的熊瞎子伸指捅捅他,提醒道:“那高人是不是生气了?”
顾长安有些担忧地将目光瞥向东方,心神不宁。
若是因为自己没轻没重的话惹怒了这位前辈,那可就真是千古罪人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