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
莲蓬有些讶异,他听说过这个,旁人讨论时,都用着很惊恐神秘的表情,大抵便是说这东西能隔千里杀人不见血,控制思维肉体什么的。
莲蓬将自己知道的作用说出来,然后一脸好奇:“果真有这么大用场?”
东方低头笑道:“自然没有那么夸赞。用蛊的人我也是见过的。寻常些的便是在自己身体里养一只母蛊或是蛊王,然后用自己的鲜血喂养许多子蛊,凭借着自己体内的母蛊,便可以控制子蛊钻进想要控制得人的身体,听自己号令。”
莲蓬惊叹一声。
东方倾身拉了一把,避免他仰头扎进火堆,然后接着道:“不过控制子蛊自然是很耗费精血的。所以一般用蛊的多为女子,总有那么些补血益气的法子,何况时间也多些。子蛊也是有寿命的。靠着自己的鲜血一养便是十好几年,催动时也要有特殊的法子,并未有千里夺人性命如此玄乎。”
东方犹豫了一下,还是加了一句:“不过我接触的都是苗人中的中等角色,想百鬼子那样的鬼手,把蛊练到了什么地步,也真不好说。”
莲蓬好奇了,如此具有传奇色彩的一门职业,怎么不叫人一听便心神荡漾满怀想往呢?
莲蓬兴冲冲地问:“那百鬼子在何处?男的女的?只怕已经是个老头儿了吧?”
东方三两口吃掉手里的兔肉,拍拍掌,打了个哈欠:“我也不知道,所以才说要找嘛。”
他扭头:“行了,把火都灭了吧。收拾收拾东西安排两个弟兄守夜,大伙儿都睡吧都睡吧!”
莲蓬:“……”
莲蓬怒:“连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你们找个啊!”
这话说的小声,自然也没有人听见,东方在唯一的干净台子上铺了层干爽的稻草,又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袍铺好,小心地注意了一下有没有锐利的东西藏在里头。
“前辈,快过来歇息——明日可起得早!”
莲蓬一撇嘴,站起身抱怨两句,乖乖地走到东方身边任听指挥。
大理总是温润的。
气候适宜风景秀丽,山水当的是天下甲等,独立于中原之外,偏偏又有许多中原人慕名到来。
这使得大理的都城的富饶与繁华一眼看去完全与京都不相上下。
周围的贩子们肤色都偏黑,笑的一脸阳光快乐,吵吵嚷嚷地向着来往的客商说着许多人听不懂的话。
有老太太坐在台阶上晒太阳,从小布包里掏出黑黑的不知名的干果咀嚼,一张嘴,都是血红的牙齿。
顾长安从进了城门便开始一惊一乍,待到瞧见了老太太的牙齿,已经吓得缩在熊瞎子手边不敢妄动了。
小黑总是比人还高傲些,眼里情绪满满的都是:‘你们这堆屎’。
它高傲地昂着头,莲蓬从入了城门便叫他一颠一颠地甩下来了,它现在可以专注地只驮着白绒绒,白绒绒一睡不醒,碰到了温和的日光,快乐的直打哼哼,蓬松的尾巴上下晃动,时而摔倒小黑健壮的肚皮上。
小黑骨头也酥了。
街上时而掺杂着金发碧眼的波斯人,有些波斯女子穿的也前卫,白花花的胸脯露出大半,带着与小黑如出一辙的高傲招摇过市。
熊瞎子与顾长安相依为命,捂着双眼一个劲儿地害怕长针眼。
莲蓬早在天庭便被一干寻求前卫的仙子们刺激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淡定自若地转头寻找着今晚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