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个大小姐!
子衿微笑地看着眼前的腼腆女孩,黄毛丫头!
论姿色,论气度,哪一样也比不上自己,不过便是投了个好胎。
哼……
“向右使。”
子衿转头看向向问天,柔声道:“小少爷在里间等候多时了。”
“曾姑娘辛苦,”向问天躬身道谢:“若真有成效,向某定不忘曾姑娘大恩。”
如此美人……却心有所属,实在是可惜了。若是……日后自己平步青云,也不知,能不能夺得这美人的欢心?
向问天眯着眼暗暗笑开,子衿温婉地点头承下了他的道谢,便婀娜地摆着腰身越过二人走远了。
“……向叔叔。”
任盈盈偏头看子衿走远,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一转头,便瞧见向问天还愣在原地,不由出声询问。
向问天猛然回神,便立即去观察任盈盈的表情,却是一脸的疑惑天真。
向问天松口气,恭声道:“圣姑请吧,那小公子,想来正在后堂。”
只院门始便是纱帐绕梁,微昏的的彩绢绸子,从小路两旁开始缠绵,绕入屋中围地既轻薄又严密。
院内守卫森严,向问天探头看向里间,绵绵的纱帐之中,依稀可瞧见巨大的床柱,内卧一红衣少年,想来就是那趾高气昂的小少爷了。
向问天不由自主挺直了腰身,大声道:“日月神教光明右使及神教圣姑求见!”
屋内窸窸窣窣一阵,向问天耳力不错,立时便听闻有侍女轻声询问,随即便是那小公子出声:“不必停,红拂,你在帐外寻张椅子给他们坐。”
立刻便有一红衣侍女撩开纱帐缓步而出,对二人行了礼,便招呼着守卫送进来两张软椅。
向问天愤愤坐下,以他的耳力,自然听得出,里头人正在松骨捶背呢,这样轻慢自己,究竟报的是什么心思?
这样一想,向问天也不敢轻举妄动,等待了一阵,不见红蝎有说话的意愿,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道:“昨日,小公子在陋居住的可习惯?”
帐内人嗤笑一声,懒洋洋出声:“一点儿也不习惯!屋内昏暗潮湿,床板僵硬隔人,下人笨手笨脚,膳食味同嚼蜡,本公子却是不知,向右使是如何在这恶劣的环境中长得膘肥体壮的……”
任盈盈咬着唇飞快低头忍笑,涨得一张脸通红。
向问天面部抽搐两下,心中升起难以言喻的屈辱感,这样居高临下的对于他生活质量的质疑,是最让他无法容忍的屈辱方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