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有人千杯不醉,比如张起灵,就有人沾酒必醉,比如某蠢萌。吴邪咽了一大口,甚至还没来得及骂胖子,九眼前一黑,醉倒在桌子上。
“诶?天真?哎呀,你……你怎么就倒了哈哈!”胖子已经醉得晕头转向,举起手里的酒杯又朝齐墨吆喝,“走一个!”
“好嘞!”齐墨站起来喝了个痛快。
当张起灵进门时,看到伏案不动、两个脸蛋红彤彤的蠢萌时,瞬间气压骤降。胖子和齐墨还在拼酒,解雨臣在打电话,霍家姐妹一瞅大少爷的脸色,自知大事不妙。
早就在席间无聊的齐羽,看见张起灵回来,立刻笑了起来,声音温柔地唤道,“起灵哥哥,刚才……”
张起灵没有说话,阴冷的目光睨了眼想上前的齐羽,后者则又跌坐了回去。
“谁给他喝的酒?”
醉疯的两人在听到这句冰冷的话时都停止了动作,胖子站起身,肥厚的手掌刚想搭在张起灵肩膀就被人闪了开,胖子一个趔趄,趴在了饭桌上,响起一声闷哼。
醉晕的吴邪被动静震醒,刚想抬头,身子却不听使唤地朝一边倾斜,眼见就要摔落在地,下一秒便被人抱住。
张起灵环抱着又醉昏过去的吴小邪,索性一个公主抱,把人打包带走。
霍秀秀和霍玲两两相觑,分别投给胖子和齐墨一个同情的眼神。
离开了辉煌璀璨的星月饭店,夜幕降临的都市华灯初上。张起灵抱着吴邪坐上车,驱车回学校。
一路上,吴邪没有醒,酒精的作用使得白皙脸颊愈加的嫣红,就像雪地里的平安果,充满诱惑。枕在双腿之上的枣栗色发丝,柔顺丝滑的触感让人沉溺,修长的手指抚上露出的额头,顺着脸沿慢慢往下,划过尖挺的鼻梁,逗留在柔软的唇瓣处。忽深忽浅的呼吸,洋洋洒洒地打在指尖,摩挲着,沉醉着。
“少爷,到了。”得到慰藉的手指不舍离去,张起灵沉了沉眼目,还是抱着吴邪下了车。关上大门,院子里寂静一片,初秋的月光非常皎洁,挂在夜空犹如一张晶莹剔透的白玉盘。院子的一角,长着星星点点的嫩绿,那是吴邪几天前亲手种下的,没想到真的破土而出。
“晤……”
怀里的人稍稍动了一下,张起灵停住脚步,低头俯视,只见那双乌黑眼眸睁了开,四目相对。
醉酒是一件非常考验人品的事情,都说酒品牌品是一个人的真实写照,有些人喝醉之后默不作声,有些人喝醉之后撒泼打滚。
所以,当张起灵看着醉酒醒来的吴邪时,他是有所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