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班说是班,其实只有九个人,加上老头才凑整十个,吴邪在里面年龄最小入班最晚,没有身家背景、无权无势,所以论资排辈这趟有组织有纪律的国外学习,理应沦为生活助手,说白了就是打杂的。
但,这可能不?
“小哥。”吴邪坐在张起灵身边,凑过头,小声说道,“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坐前面?连老师都在后面啊。”
张起灵顺势揉揉枣栗色的发丝,还是那么软萌,“没票。”
“那为什么我们有票?”
“留的。”
“啥?留的?什么意思?”吴邪简直要目瞪口呆了,“航空公司特意给你预留的?”
“给我们。”
“好吧,反正我是理解无能。”吴邪又默默地回过头,只见陈皮阿四锃光瓦亮的秃顶正对着旁边的一个学长生气地说着什么,看来是在指责他没有订到头等舱,“小哥,我想……我能不能和老师换……”话还没说完,就得到一计阴沉的眼刀。
张起灵一把揽过吴蠢萌的肩膀,阖上眼目,低沉说道,“我睡会儿,困。”
“哦。”吴邪讷讷地瞪了眼准备补觉的死闷油瓶子,发现他眼睛下的黑眼圈,小声嘀咕道,“也不知道晚上做什么去了,黑成这样不会是做贼去了吧,真是的。”
叨不叨的话是很好的催眠,尤其是吴小邪同学的叨不叨,在张起灵耳中是最好听的声音,最好的催眠曲。
几经转机飞到瑞士圣莫里茨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八点,最后安顿在阿尔卑斯山下一座私人庄园内。听班上同学说庄园的主人是陈皮阿四的一位老友,此人早年在迪拜做石油生意发迹,这里方圆几百里都是他的私人财产,包括一大片雪山。庄园设施华丽肃穆,每年会接待一些世界级的豪门名流,这次陈皮阿四之所以会来,是因为这座庄园当年由他主创,而庄园内的一座木桥久经风雨出现了一些问题,需要他来查看。
舟车劳顿,大家身心疲惫地进入庄园大门之后,还是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撼。冬季的阿尔卑斯山覆盖着厚厚的一层冰雪,松针叶林犹如冰雕成群结队,在阳光的照射下一切都晶莹剔透,分外耀眼。庄园有个名字,叫“kg”,犹如字面意思里面的建筑宏伟庄严,充分体现了古罗马与现代西方建筑风格的完美交融,亲眼得见果然胜读十年书。
“小哥!你快看那桥!”吴邪拽拽身边昏昏欲睡的张闷神,指着远处的木桥,惊叹道,“这桥设计得太牛x了,无论是从结构、外表的形状以及每个拆卸的小部位,几近完美地利用了黄金比例,你再看她的挑梁……诶诶!小哥,我还没说完呢。”
张起灵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拉起吴蠢萌的手就走。
“小哥,你要去哪里?老师和学长们都在那儿!”吴邪眼巴巴地望着陈家班已经在那边开始观摩木桥,而自己却被张大少爷拉着往屋里走,说是“屋”,其实是塔尖欧式城堡。
路上遇见一行仆人,吴邪目瞪狗呆地盯着张起灵和他们交流,反正是一句听不懂,讪讪地挠挠头一问,才知道是德语。
德语!这个死闷油瓶子真的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啊!不知道丢到月球上去,外星人会不会和他做好朋友。
在一名仆人的带领下,吴邪几经张大少爷的托拉拽牵,一路在宏伟壮观的古城堡内留下一道道惊叹赞许崇拜的目光,最后停在一扇房门前,仆人很友好,询问几句之后便离了开。待仆人走远,吴邪左右瞧没人,一把贴到门上,惊叹道,“连门都设计得这么完美,真是一副艺术品。”
张起灵看着发蠢的呆萌,好笑又无奈地去开门,就见某毛赶忙挡住。
“小哥,你干嘛!不要把我从艺术的海洋里捞起来,我要溺死在这儿。”
张起灵无语地轻叹,声音带着疲软,说道,“吴邪,我困。”
“额!”张大少爷沉沉的四个字,从吴邪耳朵传到大脑,最后形成了犹如撒娇、委屈的意味,再来点泪眼汪汪估计他会疯,“小哥,你累了哦,那……那休息吧。”说着,便让开,等张起灵打开房门之后,眼前的一切又给他彻底疯了。
张起灵听着吴邪满屋子嚷嚷要为艺术献身,心里百般无奈什么时候才轮到自己,除了艺术,能不能也为我献次身?
屋外陈家班和庄主正在商议修桥的事宜,屋内吴邪被张起灵抓着上床睡觉,拉上窗帘,两人倒是很快进入沉睡,睡在仿佛十八世纪的欧洲古堡,蠢萌很应景地做了一个有关吸血鬼的梦,嗯,美梦。
-tbc
s:不止一个宝宝纠结本文吴邪和小哥的身高问题,那我就来说说吧,吴邪19岁小哥23岁,现在的吴邪比小哥矮3公分,后面的剧情里会有长高,最后比小哥高一公分。其实一公分放在现实中真看不出来,而且三胖子在5号吴邪生日那天有说他又长高了一公分,那就比小哥高二公分了。反正我是真有看原著的,宝宝们不要以为我写文是随便瞎扯,虽然ooc什么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