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厉害,眼眶发涨。
易南北捏碎了手里的酒杯。
郁夜臣搂着简思退场进屋,雷晋拉易南北也跟着进屋。
“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你再生气也于事无补!”郁夜臣看着易南北。
简思也看着他,“你这样,最痛苦的是小鱼!”
易南北扯下领带,扎紧流血的手,“我知道!我就不明白,她没必要这样委屈自己!”
“她找到郁君尧的时候,他受了很重的伤,她是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丢下郁君尧不管的,何况现在她还怀着他的孩子!”
易南北惊愕瞪大眼睛,“真的?!”
“小鱼亲口对我说的!”简思继续说,“而且我跟郁君尧通过电、话,他亲口告诉我,有人追杀他,他以为那个人是夜臣!”
易南北好像是听明白了。
“所以,他回来是报仇的?”眼睛看向郁夜臣。
他点头。
“这中间有个天大的误会,我们不清楚,他自己更不清楚!”
“这才是最难的地方!”简思满脸担心,“这招好狠,让我们自相残杀,坐收渔人之利!”
“是什么人,知道吗?”易南北问。
简思摇头,“还没有头绪,但是小鱼说,郁君尧会接到神秘电、话,他也不认识对方是什么人!”
众人愁眉不展,一点头绪都没有。
“线索还是要从郁君尧那里找!”郁夜臣沉沉开口。
“可是,今天婚礼一结束,他们明天就回s城了,郁家,郁氏已经是他囊中之物!”易南北焦急看着他。
郁夜臣脸色凝重,“所以,今晚,很重要!”
“你想怎么做?!”
郁夜臣淡淡抬眸,“我想再单独见一次郁君尧,你们谁也不准跟着!”看向易南北,“枪给我!”
简思挽住手臂收紧,“夜臣……”
他接过枪,握紧,“关键就在今晚!”
外面,郁君尧由始至终噙着疏离的淡笑,始终小心翼翼搂着易小鱼,招待宾客,进退有度,众人眼中也是极般配的一对璧人,羡煞旁人。
易小鱼不觉微微转头看他,今天的他卓然光华,英俊不凡,清冷的疏离后,他扶在她腰间的手倒像是生了个小火炉似的,熨得她周身暖暖的,她以为是错觉,她自嘲笑,也许是自己太渴望他的温暖,所以产生错觉了吧。
半高的跟踩到裙摆,重心不稳,身子倾斜,他长臂收紧,牢牢扶住。
“没事吧!”眼底一闪过的担心,太快,她都捉摸不住。
“没事。”她淡淡微笑。
有上来敬酒的,郁君尧都一一替她挡了。
“新郎倌真是体贴,易小姐好福气啊!”众人打趣。
易小鱼两颊微红,微低着头。
郁君尧只是淡笑,“她不能喝酒,我喝是一样的。”
“那可不一样,新郎倌要替,就得一杯抵三杯!”众人起哄。
“好。”郁君尧从容应对。
易小鱼挽紧他,他拍着她的手安抚,“没事。”
凌晨两点,宾客差不多都散了,宴席上敬酒的轮番猛敬,今晚,郁君尧确实是喝多了,状态微熏,易小鱼掺着他往二楼的卧房去。
行至门口。
“小鱼!”易南北突然从暗处出来。
“哥……”
易南北睨了眼郁君尧,直直看着易小鱼,“我有话跟你说!”说完,转身就走。
“可是……”易小鱼扶紧郁君尧。
郁君尧抚开她的手,“你去吧!”
“那你自己小心。”
“嗯。”
易小鱼追着易南北出去。
郁君尧靠着门橼扭开、房门,刚进去,灯亮了,郁夜臣已经等候他多时。
带上、门,郁君尧视若无睹,扯下领结,脱了外套,挽起袖子,给自己倒了杯,一口喝完,才冷冷开口。
“你又想干什么!”
郁夜臣淡然之姿,看着他,“我想跟你谈谈。”
“谈?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吗?或者说,你现在手上还有资本跟我谈吗?!”
“你说我派人追杀你,证据呢?”
“我身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据!”
郁夜臣看着他,他现在已经被恨蒙蔽了!
“我希望,你现在能好好听我说,我们不是你的敌人!”
郁君尧笑,“这种时候,你当然会这样说!我倒要听听你为自己找什么借口!”
“我从来没有派人追杀你,不管你信不信,这件事,是有人刻意设计,让我们自相残杀!我猜,很有可能是那个出手救你的神秘人!”
郁君尧敛尽笑,深促眉,“我凭什么信你!”
郁夜臣从怀里拿出枪,抛到他面前。
“我人就在这里,如果你认定追杀人你的是我,你要报仇,尽管来,我眼睛都不会眨一
下!我只是希望,你能给彼此一个机会,让我查清楚这件事,把幕后黑手揪出来,那个人一天不揪出来,我们大家都没安宁之日!”
“真是个完美的借口!”郁君尧拿起枪,上膛,对准郁夜臣,“可是,我不想要这个机会!”
郁夜臣依旧是淡然之态,挑眉,“郁君尧,你会后悔的!”
“砰——”他话音刚落,枪声巨响,惊动了门外的人,雷晋握紧枪就要冲进来。
“外面的人都不准进来!”突然听到郁夜臣冷厉的大吼声。
雷晋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