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就是这间?”
云澈站在房间的门前,怪异的看他一眼。
秦溟掀唇一笑,轻眨了眨眼,“怎么?难道你住在这间?”
云澈抿唇,听出了他话里的调侃,但他也没给他反悔的机会,沉声道:“既然选了,那就这间。我马上就派人过来,再收拾收拾。”
秦溟目送着他离开的背影,漂亮的嘴唇,轻勾了勾。
而在这之后,御榕桩的别墅里虽然多出了一个人,但他们之间,还算是相处融洽。
一大早,陈姨就把早餐端上了桌。
从外面运动了回来的秦溟,一身汗水流淌,云澈立时颇为嫌弃的皱了皱眉,他不满道:“boss,都已经起床了,你现在回来,还不赶紧去换身衣服,洗个澡?”
秦溟不以为意的扬了扬眉,随即嗤声道:“怎么?就你还嫌弃?”
“我是个医生好不好?不用你说,我自己的洁癖也受不了。”
秦溟在楼下懒得跟他废话,他倒是丝毫不客气的把手一甩,二话不说的就潇洒上楼了。
云澈敛了敛眸,仅仅只是抬眸睨了他的背影一眼,便很快收回了目光。
等到权默下楼的时候,陈姨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热情。
不过,在他静默用餐的时候,陈姨还是有些担忧的问了那么一两句,“二少,程小姐呢?”
“她最近的身体怎样?是不是还在楼上?”陈姨嘴里碎碎念,却并没有注意到餐桌上,某个男人渐渐阴郁起来的目光。
“她上次可是说喜欢那个青瓜玉米粥的味道呢,今天的食材买齐了,我想……”
权默动作优雅的拿出餐巾,给自己擦了擦嘴。
随即,他修长如玉的手指,不轻不重的把茶杯往桌上一搁,“陈姨,有些事,你好像管得太宽了。”
陈姨被权默这么一说,她整个人先是一怔,然后再是下意识的对上他那双泛着冷光的眼神。
陈姨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半晌,她只得撇开了目光,尴尬的说了声“抱歉。”
于是,等到秦溟下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个静默不已的场面。
陈姨见他下楼,微动了动嘴唇。
本来她是想问一下自家少爷,这位先生是谁,但转念一想,还是决定乖乖闭嘴。
“老大!”
秦溟勾了勾唇,面色愉悦的和权默打了一声招呼。
然而,权默却根本就不给他预想中的反应。
他只是十分淡定的把头扭向一边,尊贵而又优雅的站起了身。
紧接着,他微理了理西装上的精致袖扣,似是随时准备出门。
“你需要的那些东西,我昨天晚上就已经让人给你搬了过来,三楼,你卧室的旁边,我又单独给你布置了一间。”
听到权默这样的话,秦溟差点儿就笑眯了眼。
他那一脸满足的模样,倒是把一旁的云澈给膈应到了。
云澈黯了黯眸,却是什么都没说的,跟在了权默的身后。
秦溟看到他们走了,佯装不舍的给他们挥手告了告别。
不过,没多久,他就去了三楼的新房间,开始了他的捣鼓。
然而,一直站在一旁的陈姨,看到餐厅的人全都散了,她这才低叹口气,默不作声的开始收拾。
或许是昨天的情绪波动实在过大,以九在昨天傍晚醒了之后没多久,她就又睡着了。
尽管,权默昨天和她闹了脾气,并没有命人给她准备饭菜,但那通过输液管缓缓流进身体的营养液,却是他独属的淡淡关怀。
以九彻底醒过来的时间,已经是她睡过去的第二天下午。
她躺在床上,有些迷茫的睁了睁眼。
但很快,直到她发现这仍然是那个她所熟悉的环境,不知不觉间,她暗自松了口气。
她想要从床上起身,动作却是格外虚弱的掀开了床上的被子。
她凝眸看了一眼,插在自己手上的针孔。
随即,她没有太多犹豫,直接伸手,利索的拔掉。
以九动作轻轻地把房间的门打开,粉色的拖鞋轻轻地踩在地上,这个时候,她并不确定那个男人现在还在不在别墅。
她不清楚,再见到他时,她应该调整到怎样的表情。
开了暖气的房间,即使是赤脚走在地上也不算冷。
但不知道为什么,却是在今天上午,就已经被人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地毯。
以九路过一排房间,正往楼梯那边走,她想要下去看一看这间别墅里还有没有人,又或者,是想找一下谁,问问她身上的东西,被放到了哪里。
以九轻手轻脚的动作,瞒得过普通人,却没瞒过就在她隔壁房间的秦溟。
房间里,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动作一顿,他的眸底划过一抹暗光,但很快又转瞬即逝。
以九下了楼,她察觉到了这座别墅里的安静。
突然,厨房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