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显示屏上的张伯好像终于放弃了般,转身从我门前离开。
“那先生,您等我下,我马上换好衣服,这就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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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挂断了封诀的电话,我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想趁着现在二楼没有人在,赶紧下楼——我不认为张伯就这样容易放弃了。
但是,在此之前我要做一件事情,我绕到显示屏的一旁,眼睛顺着墙上的线开始寻找,最后在一个角落找到了控制监视屏的总电源的插头。
我快步走过去,毫不犹豫的弯腰将那个插头稍稍拔下来些。
眼前瞬间一片黑暗,监视屏的屏幕全部熄灭了,我犹不放心,我将手机凑到插座前,确保插头是松松的挂在上面的,才放心。
我知道我做的这件事情漏洞百出,但凡等封诀反应过来,发现远程看不到监控,必定会让张伯来查看情况,但我顾不上了,我只能顾好眼下。
我又将那块深红色的布重新盖住了那一墙的照片,我尽量将这个屋子恢复成没有人进来时的样子。
做完这些,我快步出了这间屋子,几乎是用跑的下到二楼,冲出了那扇门。
二楼走廊依旧没有人,反手将那扇门关好,我无声的往自己卧室的方向快速迈步。
我不敢弄出太多动静,回卧室的这一路短暂又漫长,我眼睛一直盯着二楼的楼梯口,生怕张伯在突然冒出来。
总算有惊无险的回到道卧室门口,我用钥匙将门打开,摁下把手,刚要进去,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声音。
“许先生。”
一口气哽在喉间,我差点跳起来!
我尽量让自己的自然的转过身,果然,看到了出现在二楼楼梯口,此刻正在缓步向我走来的张伯。
“怎么了?” 我装出平时那副不高兴的样子,反问道。
“您刚刚去哪里了?” 张伯在我眼前站定,礼貌的问道。
我皱起眉,佯装不解道:“去哪里?我一直在卧室啊。”
张伯没有立刻说话,他那张万年不变的老脸上,有着一双闪着精光的眼睛,此刻似乎正在不动声色的打量我。
“可您看起来好像刚从别的地方回来。”
我有些气恼,嘴上不客气的回怼:“张伯,您在说什么?您的意思是我在骗你?”
“许先生,您刚刚去了哪里?” 张伯问道。
“我说了我在卧室!” 我有些不耐烦:“我只是刚刚听到一直有人敲门,才想着出来看看,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而且,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说道最后,我声音拔高了很多,我想此刻我的脸上一定是带着愤怒的,如果说之前我只是有些讨厌张伯,那现在在得知一些事情真相后,我恨不得立刻将拳头挥到这张虚假无比的老脸上。
但我不能,我只能眼神冷冷的看着张伯,企图让他赶紧自觉地滚开。
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安静了很多。
许是因为我态度太过强硬,张伯看了我几秒后,克制的对我弯了弯腰。
“许先生,希望您说的都是实话。”
不等我再回话,张伯便转身离开。
直到看不到张伯的背影,我才推门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