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他都这样了你还不放过他?”
许薇薇哭道:“阿姨对不起……我没想过会变成这样……如果我知道,一定不追他了……”
张母恨道:“你说你来我们家,就算我和张翎他爸再不喜欢你,也从没给你过脸子看,我们就觉得你这孩子虽然不懂事,但一点儿不坏……你倒好,竟然差点要了他的命!”
许薇薇哭的都不成人形了:“阿姨,我会照顾他的!不管他变成什么样,我都会照顾他一辈子……”
“算了吧!”张父打断她,“你还是走吧,张翎早就不喜欢你了,你们年轻人谈恋爱也应该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过去他混蛋、花心、对不起你,但现在他躺在这里,也算是报应了,你们就好聚好散,不要再纠缠了……”
门外,秦风暗暗想,不会吧……这么严重……
许薇薇还想说什么,张母大哭道:“你还看不明白吗?我们一家都不会接受你的!你快走吧!翎儿啊……翎儿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妈妈吧!”
许薇薇在这种情况下,哪还有脸在呆下去,她捂着脸,哭过之后,狼狈逃出……
他走后,颜伯舟几人便进门了,张母正在擦眼泪。
秦风和陈乔尔过去刚要安慰几句,病床上的人睁开一只眼,低声问:“她走啦?”
秦风和陈乔尔都愣住,张母瞪向张翎,“走了!你别装了!”
张翎费力抬起头:“真走啦?哎哟我说妈,您二位都能去横店当高级群演了,这演技,真牛逼!”
张母气得要揍他,被颜伯舟拦住了:“阿姨,别跟他一般见识!”
秦风这才明白,合着张翎这是装的啊?
不过伤是真伤了,头部轻微脑震荡,左腿骨折。
只是为了吓唬许薇薇,伪装得好像植物人一样……再有张家父母的配合演出,真把许薇薇吓住了。
张翎麻醉过了之后,疼得龇牙咧嘴:“真他妈倒霉催!不过也好,这回看来是真的彻底摆脱她了……”
陈乔尔道:“你丫真厉害,这招都能用!”
他叫苦:“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不过我这腿估计几个月好不了……”
颜伯舟说:“养伤期间,你就消停着吧,好好反思一下,改头换脸,重新做人。”
张翎骂道:“去你的重新做人!滚滚滚!都别在我跟前晃悠!”
就这样,张翎的世界里再没了许薇薇的身影……
再后来,听陈乔尔说,这厮住院的时候泡了个女护士……女护士□□,清纯可人,把他迷得神魂颠倒,硬是在医院赖到拆了石膏才出来。
张翎出院时已经夏天,天气燥热。
这厮憋了这么久,忍不住约大家一起街边撸串,喝啤酒,被陈乔尔严正拒绝。
“得了吧?你伤好透了没有啊就这么浪?小心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张翎被怼得灰头土脸,放弃了这个念头,蔫蔫地粘着他那护士女友。
陈乔尔对秦风说:“看到了吗?这就是张翎,从刚认识他我就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所以根本不会对他心存幻想。他永远不缺爱情,也永远不缺女人,他能很快忘记旧情,也能很快地填补自己的空虚寂寞,他这样的男人如果真的喜欢上像我这样的女人,一定是一场战争……而我这人天生不好斗,我要的安全感,他永远给不了,最起码在他还没学会真正成熟的时候,是没办法给我的……”
这段时间,郝仁在中国的工作得到了美方的认可,他回了趟美国,现在又回来了,与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枚钻戒,跨越大洋,到了陈乔尔的手指上。
陈乔尔道:“这才是我接下来要走的路……”
秦风看着那枚明亮的钻戒,问她:“你真的准备好了?”
乔尔笑:“他从美国回来的那天,我就已经做好了和他厮守一生的准备了……”
有些人或许是喜欢的,却不是对的,有些人或许是对的,却不是喜欢的。
遇到刚好喜欢,又刚好对的人,有什么理由不和他在一起?
当杜芒即将成为三年级小学生时,秦风惊觉这半年过得快了很多,她再回头看,品着平淡生活的点点滴滴……每一个故事,都是她想要的。
放暑假,秦树也回来了,他带头,商量着要不要趁这个暑假出去旅游一圈?
秦家父母老做派,不喜欢出去旅游,一是觉得累,二是觉得花钱。
秦树就说,干脆去津门好了,津门有吃的玩的,还有有曲儿,有相声,我买几张票,您二人去听曲儿,我跟忙忙我们去玩!
秦怀书和郝月一想,也行。
秦风有活动要执行,就没参与这场家庭出游活动。
家里人都走了,她与颜伯舟在林华公寓也过着二人世界,神仙一般。
只是如果没有杜培的那通电话,这份美好会更完美一些……
秦家人离开的那天晚上,杜培打电话给秦风。
这段时间,杜培在北城建立公
司,按理说他们更近了一些,可他从没打过电话来说来看望杜芒。今天电话打来,便问杜芒是不是放假了?
秦风道:“放假了,刚放假。”
杜培犹豫道:“那明天带她出来吧,好久没见她了。”
秦风说:“不巧,她跟我爸妈去津门玩了。”
“去津门?”杜培这惊慌的反应让秦风感到奇怪。
“对,去津门了,等她回来,我再带她去见你吧……”
杜培恢复平静语气,“……好,那行……”
电话挂了,秦风躺到颜伯舟的怀里,电视上投放着一部老电影,节奏极慢。
颜伯舟问她:“杜培?”
秦风点头:“说要见忙忙……语调奇奇怪怪的。”
自从上次黑猫说了杜培的事之后,秦风再没听过关于他的新闻了。
如果有,倒是御河那边,听说撤换郑俊霖职务,空降了位新的负责人。
正想着,杜培电话又打来,秦风刚接通,听他道:“小风!你帮帮我吧!求你看在忙忙的面子上帮帮我吧!”
这晚,刚到津门玩了一天的秦家人连夜折回北城。
秦风接到电话,也立刻回家,听到秦怀书痛骂:“这个王八蛋,真是什么不要脸的事都干得出来!”
秦风暂时没提杜培打电话的事,先拿血压药给秦怀书,后听秦树解释:“姐,我们到津门后,就想着这么多人干脆就住咱们在津门的那套房子好了,结果今晚回去,竟然有一伙人来敲门,凶神恶煞的!吓得忙忙都说不出来了!你猜那些人是谁?是放高利贷的!”
秦风沉眸,心底的火气憋着。
秦树说:“那帮人是来找姐夫的,啊呸!什么姐夫——是找杜培!我和爸跟他们说杜培早就不在这里了,他们不信,说杜培拿了那套房子做抵押,借了三百万高利贷,说好了时间是半年,现在时间到了,来找他要账,却一直找不到他的人!我们说不可能啊,这房子是咱爸的,杜培怎么可能拿去做抵押?问了才知道,他从中介那里弄了咱爸房产证和其他手续的复印件,做了假证!”
杜芒像是还没缓过来神,搂住秦风的腰,埋头不说话。
郝月气道:“这个混账东西,我跟你爸这才知道咱们那房子怎么一直卖不出去,合着是他拿钱收买了中介!那帮放高利贷的各个凶恶,他们知道自己也是被骗了,就占着房子不肯走,我们这老的老,小的小,吓得赶紧回了北城!”
“没报警吗?”秦风问。
郝月说:“报了!警察去了,虽然把他们赶出了房子,可挡不住他们的骚扰,哎!这叫什么事啊!”
秦风摸摸杜芒的脑袋:“别怕……没事了……”
杜芒嗯哼两声,不肯离开她。
看样子是真的被吓到了……
稍晚一些,秦风让秦树带杜芒去房间里睡觉,她坐在客厅,跟父母把晚上杜培的那通电话跟父母说了个清楚。
年后杜培拿钱在北城建立活动公司,这事不假。
可今晚她才知道,杜培真正想做的不是公关公司……
杜培听信郑俊霖的话,道,公关公司又累赚钱又慢,还天天求爷爷告奶奶,低三下四做人,倒不如谋些别的生意——比如,投资建厂。
可现在的房地产早没有过去那么好做,拿几百万,连个门坎儿都进不去。
于是杜培□□从高利贷那里借来三百万成立了北城的公司,靠御河分公司的活动做幌子,让郑俊霖拉来投资,打算竞标一个临湖区。不想,郑俊霖那里却出了变故……
因集资事件和吃回扣被曝光,郑俊霖被撤职,临湖区的负责人也换了,杜培没了靠山,被一把踢出局!
此前,杜培就恐生变故,早早就将钱财都转移到孙瑶名下——两人孩子都有了,荣辱与共,他也想当然得以为女人就该依靠男人,刚生完孩子的孙瑶更是如此——可他还是失算了……
郑俊霖被撤职的当天,孙瑶和孩子突然消失!
杜培从北城找到津门,又从津门找到孙瑶的南方老家,都不见她踪影,听老家的人说,她一家早就不在那里居住了……
杜培双眼一黑,才知身边空荡荡,只剩下北城那间空壳公司了……
他怎么都不敢面对现实,可高利贷紧跟着就追上门来,为怕父母受到骚扰,他在北城给他们租了房子,天天躲在暗处。可今天听秦风说秦怀书带着孩子去了津门,杜培便知以假证借高利贷的事情要败露,他需要主动坦白了……
秦风却觉得,此事应从去年她和他准备离婚的时候就开始筹划了,所以才会拖着想利用津门的房子借贷……
秦怀书和郝月听了这事,又惊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