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清洗澡、卸妆,坐在梳妆台前擦脸擦脖子。随后又拧开一玻璃瓶,指尖剜出一大块,连脚带小腿的也擦了一遍。浑身香喷喷地躺在床上,舒服的喟叹一声翻了个身,给王建安个后背。
王建安嬉皮笑脸凑到楚亦锋耳边,哈哈呼了几口气:“我刷牙洗脸了。”
楚亦清头都没回耸了下肩膀,耸掉了王建安的手和那一腔热情:
“睡觉。都几点了?别烦我。”
王建安脸上挂不住了,脸色很难看。
他坐在床上侧回头看向穿睡裙的楚亦清,舔了舔唇。他好半晌不说话,楚亦清就跟没感觉有人瞅她似的闭眼假寐。
楚亦清越是这样,王建安越是心绪不平。
“你是看不上我啊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啊,还是你那方面有问题?有病赶紧给我治去。”
楚亦清没吭声,头枕着手,动都没动一下。
只觉得丈夫有病,又到了一个月一找茬的时间段了。每个月不来这么一出,他不能活,少搭理就对了。
“要不是传宗接代得生个孩子,你是不是都想省了那事儿?楚亦清,过分了吧?你自个儿算算,一年到头去掉你去分厂的出差时间,去掉你每个月那几天,再去掉你每个月给我喝醉几回,还得我给你洗脚洗脸,我还剩几天能用你?啊?”
王建安不分析还好,一分析倍感委屈,觉得自个儿挺大个老爷们窝囊极了。
这哪是娶的媳妇,这是娶的祖宗。
难怪他妈和两个姐姐总说他管不住媳妇。就床上这点儿事儿,他都快要丧失权利了。
使劲扒拉下楚亦清。
“你有病啊王建安?”
王建安脸色涨红和楚亦清对视道:“再去掉你今儿屁股疼,明儿个脑袋疼,这累那累的,我一年能有几次?再这么憋下去,我没毛病也得让你憋出毛病!哪个老爷们像我这样?”望着楚亦清的冷眼,王建安扯脖子喊道:
“我看你有病,病的不轻,你还坑了我!”
楚亦清本不想大半夜搭理人,可王建安扯嗓门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