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滩河养育着大大小小几十个村庄,有的人家住河岸这边,有的住河岸的另一边。
田丽丽住的村庄刚好在河的对岸,要回家还需要过河。河岸上没有桥,只有一条粗麻绳连接于河岸的两边,与河面上的二艘破旧木船。
廖文杰将木船的绳子解开,跳到了船上,伸手要扶田丽丽下来。
“文杰,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上去。”过来的时候她还是一个人呢,那有那么娇气。
田丽丽不给他扶,廖文杰可不依,两人自订亲以来就很少见面了,她家那个后娘不准她出来,也不准他过去,除了偶尔过去偷偷见上一面,他已经好久没见过她了。
见廖文杰还是伸着手,田丽丽脸红,只能乖乖地将手伸了过去。刚刚在路上她已经将聘礼的事跟廖文杰也说了,好在他并没有说什么,看样子也没有生自己的气。
廖文杰怎么会怪她,只会心疼她,心里又怪自己没本事,不能早点将她娶过来,让她脱离那个根本没人疼爱的家庭。
微风吹过,河面上水波粼粼,船上女子的脸庞映着夕阳,湉静温婉。
廖文杰又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境,那天他刚好在别的村看地基回来,来到这个河边时下起了大雨,河面上的木船又不知道被谁全部推到了河对岸,他本想叫人来帮忙,可雨势太大对岸的人家根本听不到他的喊声。
正当他被淋成落汤鸡的时候,一名青衣女子打着雨伞,牵着一头小黄牛从自己面前路过,看样子是在面外放牛的。
看见她,廖文杰也根本没多在意,那知那姑娘路过自己身边后又倒了回来,并将自己手里的雨伞塞给了他。
天还在下雨,廖文杰怎么好意思接别人的伞,开口推辞,那姑娘就直接将伞放在了他的肩头,匆匆说了一句,“我家很近。”就牵着小黄牛快步走了。
手里牵着一头牛,怎么会走得快,那姑娘将伞让给了自己,注定回到家就会浑身湿透。
那个时候的廖文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知道那伞把的位置被那姑娘握得很烫,那种热度从手心一直传到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