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安眠药通称安定,按照病人的服用量来看,副作用不小,如果病人醒来之后出现任何与平常有异的举动,那都是副作用引起。”
站在靳司炎后方一点的周伯连忙道,“可是医生,夫人她有轻度抑郁症。”
靳司炎侧头睇眼他,“怎么在家时没听你说起?”
“当时我忘了……”周伯不好意思地说。
医生听了笑笑解释道,“轻度抑郁症只需要疏通一下心理,倒是安眠药的副作用比较大。”
靳司炎的手机适时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是靳安璃的,转身走到一边接通。
“怎么了?”
“你们在哪橦楼?”她的声音很焦急,气息也有些急。
“你一个人吗?”听到她如此急,他微拢眉。
“嗯。我现在在门诊部门口这里。”
“你在原地等着,我现在下去。”说完侧头看了眼还在交谈的医生与周伯,转身走出病房。
几分钟后,站在门诊部门前的靳安璃,感觉腰间有股力道,转头间人己经靠入了厚实的胸膛,率先闻到的是熟悉的香水味,然后便是他低下来的俊脸落入她抬起的水眸内。
“眼睛怎么红红的?”他语带心疼,却没有忽略她眼中的冷淡。
果然,她下一秒就从他怀里退了出去,并用从前那样对他的客气态度说话,“我想看我妈妈,麻烦你带我上去。”
对她转变得这么快的态度,他心里立时有团火,调开目光望向远处深吸口气,调整好因为她的态度而要失控地拉她离开这里解决她的态度问题后,才调回目光到她淡然的精致小脸上。
“安姨没事,只是服了安眠药。”说罢他率先走在前面。
安眠药?她错愣,妈妈为什么会服安眠药?
“可是我妈妈没道理服安眠药。”她跟上去,走在特意放慢脚步配合她速度的他身边。
“药被调换了。”走到电梯前伸手按下上升键。
她又是一个错愣,抬头看他,发现他也在看着她。
“靳老头找你谈了什么?”他突而转移话题,电梯门开了,牵起她小手走进去,直到门合上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倒是她想挣又挣不开,不禁生气地瞪他,“放开我的手!”
他反而握得更紧,还变成了十指紧扣。
电梯门开,他就这样牵着不情愿的她走出去,然后带她走进病房。
守在病床边的周伯看到他们进来了,还看到了他十指相扣的手,心底暗讶大少爷居然如此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牵小姐的小小手啦,下一秒眼角嘴角都不着痕地微微扬起,乐见其成。
怪不得大少爷总是找小姐的麻烦,原来是喜欢小姐啊,大少爷也是挺闷的一个人,呵呵。不过,那于小姐怎么办?呃,这个就轮不到他来操心了,大少爷自有打算。
“大少爷,小姐,我就先回去了。”说话时眼睛笑米米的,还特地扫了眼他们十指紧扣的手。
靳安璃被周伯这么一瞧,小脸如被火烧一样瞬间红透,被他强迫十指紧扣的小手使劲挣着,依然怎么也挣不掉,被他大掌扣得紧紧的。
“周伯,你别误会了,是……”
“事实就是如此。”靳司炎故意打断她,跟周伯说。
周伯笑,“小姐,我没误会,像大少爷说的,事实就是如此。”说完转身走出了病房,还体贴地将门关上。
门还没关上时,靳安璃就己经开始甩靳司炎的大手。
“你放开行不行?周伯都误会了!”
“哪误会了?他都说没有。”靳司炎还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免得她一躲再躲,总是出尔反尔老惹他不高兴!
她气不过,懒得再理他,走到病床前看安琳,见她还在睡,不禁蹙起秀眉,轻轻唤了声,“妈妈?”
安琳还没有反应。
她抬起小脸看点滴瓶,暗吐口气,忧心重重地看着安琳。
“安姨有轻度抑郁症。”他站在她旁边,与她十指紧扣的大掌终于松开放过她。“我会找最好的医生治好安姨的病,别担心,嗯?”他轻搂她细肩低语。
她闻言心底暖流划过,此时她心里有个假设,如果妈妈倒下了,那就只剩下她,她会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有大哥在身边的话,一切都不用她操心。
可是,大哥是即将要结婚的人,能做兄妹己经是天大的缘分。
“谢谢你,大哥。”
“你非要惹我生气是不是?”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只是过了一夜而己,态度就变化那么大……一夜?昨晚上……他开始回想昨晚回到公寓的情景,眸色里闪过了然。
“没有。”她冷淡回答。
他暗叹口气,淡声对她道,“你在这里陪安姨吧,我有点事回去处理,中午我会过来带你去吃饭。”说完低首轻吻了记她洁白的额头。
听着轻微的关门声响起,靳安璃转头看门口,一手下意识地抚上额头,上面
还有他唇上的余温。
靳家
靳司炎回到家后,第一时间就是去了于岚的房间,没几秒便毫不怜香惜玉地拽拖着她走出来,然后进了书房。
“司炎,你干什么……你弄痛我了……”
书房里没有靳远东人影,他冷漠地随手将于岚甩到一边,阴寒着俊脸走出书房,走到走廊边朝下喊话,“周伯!”
有佣人连忙往客厅外面跑,没多久周伯进来了。
“大少爷,什么事?”周伯在一楼仰起头问。
“靳老头去哪了。”靳司炎冷淡地问。
“不知道,这段时间老爷偶尔去公司,其他时间一般不在家。”周伯老实回答。
靳司炎听后,拿出手机直接拨打了靳远东的电话。
电话没多久便接通了。
“马上回来!”靳司炎可不管靳远东是他老子,毫不客气一出声就是命令。
“混小子,有你这么跟老子说话的吗?没空!”靳远东说完就要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