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气乃鬼魅功力所在,如果不加修行吸取烟火确实会慢慢减弱,但这减弱的速度绝对不会很快,成艳翠这阴气才间隔一天,身上阴气就消退得如此迅速,这实在让我十分惊讶,再加上她脸上的表情,我断定了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连忙问道:“你去哪儿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成艳翠张了张嘴,但只说了一个我字,眉头就皱了一皱,然后即将到嘴边的话语给缩了回去,转为一种轻轻的十分压抑消沉的声音,“不,没什么。”
又是一个隐瞒实情的鬼,我眉头皱了皱,想到了刘雨馨,刘雨馨也是满腹心事,却从来不对我说,这做了鬼的女人都喜欢把事情藏着掖着吗?我有点不耐烦的朝成艳翠望了一眼。
“你是不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纯阴之身?”面瘫哥突然问道,右手双指夹着那张刚才从黑色小包里找出的成艳翠的身份证。
成艳翠脸色大变,产生说道:“你……你……”
面瘫哥举着那张身份证,说道:“从上面我能推算出阴年阴月阴日,你能否将出生时间告诉我?”
“不用告诉了。”成艳翠低下了头,“是,我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畜生的,而且……还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死去,所以……”她说到这里倏然住口,脸色十分慌张的往上下左右打量起来,像是觉得有人在暗暗窥视着她一样。
我往成艳翠手腕上看了一眼,发现那道痕迹颜色有加深的趋势,这似乎是不好的兆头哪!
面瘫哥忽然凌空画了六个简单的符咒,符咒分别往东南西北上下飘去,这符咒我在上清五气那本小册子里见过,是阻断旁人用玄力窃听的符咒,但是如果窃听之人的玄力通神,自然有办法破解,所以并不十分安全,我带了点怀疑朝那几张符咒看了看,不知道面瘫哥的玄力能不能支撑得起这六张符咒呢?
“放心吧!”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面瘫哥说道,“虽然说有大能耐的人确实可破解此符咒,但并非一时半会儿的就能察觉到这儿布置上了符咒,再者我布下的符咒也不是任谁一时三刻就能破解的,哪怕他的本事非常了得。”面瘫哥说得非常有自信,我略略放心了一下。
成艳翠看看手腕上的痕迹,依然是愁眉不展,只是低着头,半晌没有言语。
面瘫哥看着她说道:“我知道那些人在你身上下了禁制,你的一言一行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但他们要掌控的人太多了,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你一个,你放心就是。”
“她……她真的掌控了很多人吗?”成艳翠的声音有点颤抖。
面瘫哥点了点头,神情有些严肃。
“你说的是不是外面那些手腕上有印记的人?”在这儿我倒没见过几个鬼魂,但手腕上有印记的人倒是见过不少,“不过……她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哪,和成艳翠的情况不太一样。”
“若要从一个男人身上吸取阳气,最佳的人选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并且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死去的人,但两者都为纯阴的可能性太小了,所以有人就想了一个法子,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杀人,并且教她们的魂魄和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相融合,就成了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且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死了!”
“竟然有这样的手段?”我惊讶住了,心中又有点感慨,我对玄术了解得还是太少,竟不知道还有这般神奇诡异之事,自然而然的我想到那些活人,“你说融合……那么外面那些人,还能算是人吗?”
“算吧。”面瘫哥有点不确定的说道,“这门玄术太过邪恶,是鬼宗秘技,外人知道的原本就不多,我也仅仅是听说而已,具体怎么样实在不知道。”他转头看向成艳翠,“你呢?你知道多少呢?”
成艳翠咬了咬嘴唇,一脸的害怕。
面瘫哥皱了皱眉,说道:“你心中害怕我能理解,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将这幕后之人揪出来铲除掉,你将生生世世永永远远成为他吸纳阴气的工具,而且你身为魂体,暂时无法和人类接触,他必定要为你选择一具身躯,到时候你的思想很可能被那具身躯所吞噬,天下虽大,却不会再有你这个鬼了,更不要说什么投胎转世,你难道愿意自己落到这不田地吗?”
面瘫哥越往后说声音越是严厉,并且一步一步朝着成艳翠逼近过去,目光凌厉异常,让成艳翠招架不住了,一步步的开始后退,脸上痛苦挣扎,然后拼命的摇头,不知道是在让面瘫哥不要说下去了,还是想说自己什么都不可以说。
我看着有点不忍,面瘫哥这么逼一个女……好吧,女鬼……这样是不是不太仁道?我轻轻扯了一下面瘫哥的袖子,但换来了面瘫哥一个白眼,我也只得不说了。
面瘫哥继续冷冷的说道:“呢现在若想保住魂体,那只有一个方法,就是跟我们合作,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们,我们还能破解此事,为你取得一线生机!是魂飞魄散,还是轮回转世,一切都在你自己的掌握之中!”最后一句话面瘫哥说得非常大声,说完之后目光如火如电,直直的盯着成艳翠。
“我……我……”成艳翠
还在一步步的往后退,嘴上嗫嚅着,忽然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居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下轮到面瘫哥窘迫了,愣了愣,站在当地,竟然还朝我看了看,看样子这面瘫哥虽然是总裁,周围很多女人看中,但是很少由于和女人打交道的经验,女人一哭他就没法子了,居然还来向我求助,我不由得心中好笑,不过我也不是老渣那种阅女无数之人,从来没有女人在我面前哭得那么伤心,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对面瘫哥摊摊手,表明自己无能为力。
好在成艳翠并没有哭很多时间,几分钟之后她起了头来,哭着说道:“其实……其实我知道的并不对,甚至……甚至我都不知道那个人的全名,她只让我称呼她为刘姐。”
“刘姐?”成艳翠这话一出口我马上就想到了我父亲的师妹、资本家老板和侯老的师姑,我曾经的上极领导,难道这件事情的幕后策划者竟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