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王怔怔看得她一会。
她腹有诗书才华,谈吐大方,几乎什么都能与他聊一块去,她还能用言语扫清他心上的阴霾。
可她却是那么的惹人怜爱,她被赐为宸王名正言顺的侧妃两年,得不到宸王任何的怜惜不说,还带着一身伤就被扔到了这寺院里。
他来到寺院那几天也是心情不好,与她碰上,起先是被她的气质吸引,然后就是被她贴心的言语深入安慰到。
她幽幽与他道,世间万象,并不是所有东西都如自己以为的那样,有的时候,那不过是自己以为而已,并不是真相,殿下,我们要学会接受与放下。
一语中的,正戳他心事,他打小以来,不就以为父皇最疼之人是自己么,然而一切不过都是假像。
他极少能遇到与他聊得特别投契的女子,那几天他常潜来与她深夜彻谈,谈着谈着就冲动之下要了她。
他震惊之极,她竟还是处子!
一个嫁入宸王府两年的侧妃,气质样貌都上乘,还这么贴心,宸王竟从来都没碰过她……
他一下子就对她越发的疼惜起来。
此刻看着她趴在桌上哭成这般,又如何不心疼?
她见到苏氏与他呆一块相处这么好,苏氏还把她当丫头一样使唤,让她侍候用膳,这会子肯定都伤心坏了。
她也是名门世家里的大小姐,若不是时运不济,她当正妃都使得,可瞧现今她过的是什么日子,往后的余生,就得在这个寺院里黯淡无光的消磨下去。
“莫哭,仔细哭坏了身子。”珏王将她一把抱起,拥住她给擦眼泪,“是本王不好,让那苏氏这么使唤你。”
阮婉然连忙就收了眼泪,挤出些许怜人笑意来,“是我自己不好,非要进去见你,不关王妃的事。”
珏王听了心下喜悦,“就这么想见本王?”
阮婉然微垂下头,露出一截修长而优雅的脖颈来,羞涩道:“自然是想见的。”
珏王看着那雪白的脖颈,再听着这含羞带怯之语,就极为满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