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去厨房提膳盒回来的时候,在寝宫门口就见到景王在往里看,神色间有着痴迷与复杂。
她到得跟前福身行了礼,景王就点得一下头,低声问话,“夫人今天还好么?”
他来到这里就远远见得云晏有些发怔的坐于案桌前,一只纤白玉手轻搭于一银铜暖炉子上,出神的在想着什么。
他也听到一些风声,说夜王那边的夏妃似乎病重得厉害,已是回天乏术,还有风声说是那夏妃从栖凤殿回去没多久就这样了。
他不情愿相信是云晏对她动的手,毕竟他希望她是个心存柔软的女人,但若真是她,他也无所谓,毕竟那半夏是个背主弃义的贱婢,原本就该死。
他站在这里好一阵,就发现她与平日不一样,神思出窍,而她那手就没离开过那暖炉子。
他先前已盘问过侍候着的嬷嬷们,都说那是夏妃给她带来的银铜炉。
他心里顿时对她就越发的痴迷了,这个女人,即使对那贱婢动了手,心里也还是软柔与舍不得的吧。
这便是他的云晏,他的女人即使杀人都会是有原因的,而就算杀了,在背地里也会是有着难过。
瑾娘听到他这么问,连忙就往里看了一眼,远远隔着珠帘看到娘娘在怔怔扶着那暖炉子,就明白景王为何这么问了。
“回王爷的话,那个夏妃假装送暖炉子过来讨好夫人,其实是在炉子里下了药,想取夫人的性命。”
瑾娘真假搀合着一块说,“夫人发现后,虽是收下了暖炉子,但是中途找着机会将二人的炉子调换掉,所以那夏妃就中毒了。”
“贱婢该死!”景王顿时双目阴鸷起来,仗着夜王的宠爱,竟就敢对他的女人下手!
他此时心下好一阵后怕,若是换作云晏中毒医治无效,那他可就要活得生不如死了!
这世上若无她,他根本都不敢作想该如何过完后半辈子。
他有些心慌,转身就冲进去,拂开珠帘往云晏那边儿赶,到得她跟前,伸手将她拉起来就往怀里按,“晏儿!”
云晏原不想起来,但他力道太大,她顾及腹中孩儿也不敢使劲挣扎,只能让他带入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