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涵站在讲台上进退维谷，而她自己显然没有陷入这种窘境。她左看看，右瞅瞅。摸了摸桌子，真光滑，真好看。

“你看看她真黑，真丑。乡下来的就是这德行。我妈就不让我和乡下来的人玩，掉档次。她和你同桌，可别和她说话，否则你也掉档次。”胡庆也说不上什么叫档次，印象中妈妈的包在名牌店里买的那就是档次，没有线头，质量上等，也没有气味。

刘杰华倒是没有歧视叶涵的意思。只是下意识的排斥这个满嘴脏话的乡下丫头。叶涵瞅了瞅，见一个少年认真的低着头整理旁边桌子上的书，叶涵见他没同桌，应该就是坐那里了。

她像一只黑色的小麻雀欢快的甚至哼着点黄梅戏，少年见人影渐近，没有抬头，手不停的擦着桌子，即使桌子已经很干净了。

叶涵对新同桌印象好起来。她大刺刺的蹲在椅子上，半抖着一条腿，这是她一惯的坐法。蹲在椅子上比起少年还要高一些。

“喂，你叫刘杰华？”

叶涵认真的发着普通话的音，细细嚼着倒是有些刻意。

少年没理会，像是没听到，也像是听到了没反应。叶涵毫不介意。

“刘德华的刘？是不是？”

少年无法，轻轻点头，遂又接着记着笔记。

“刘德华的华是不是？”

“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