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不知道周子俊用了什么法子,反正她是安全出了境,中间转了机,最后目的地是苏黎世。秦念闹不明白为什么要去瑞士,现在又不是冬天。
“既然都到这了,不如我们去巴黎啊?”她是想去看钟静唯的,没准儿还能碰见梁韶宇。
周子俊感叹她不解风情。他想到他们最初定情的地方,向她求婚,这样她总不能再说他诚意不够吧?只是这个季节没有雪,但是无论如何他也等不到冬天才娶她进门。
与上次不同,他们成群结队来了好多人,出了机场有专车把他们送去滑雪场。这次他们在苏黎世停留了一晚之后,周子俊和秦念一起登上火车,目的地是策马特。
欧洲是很浪漫的地方,火车穿过山涧,阳光透过玻璃撒进车厢,懒洋洋的氛围非常好,秦念却很刹风景的吼了一声:“傻了你,大夏天去滑雪!”
周子俊拐着她的脖子,把她拥在胸前,抱紧。笑的无奈至极,却又满是宠溺,对于周边人投来的目光完全不在意。附身在怀里的人耳畔说:“你能不能也浪漫点儿?”
秦念拉着他的衣角,难得的对他撒娇,“周子俊,我好累哦,腰酸背痛。”
周子俊温柔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懒虫,来吧。”
秦念眯着眼睛笑开,头枕着他的腿,闭着眼睛浅眠。车里很的人,要不安静的睡觉,要不静静的听音乐、看书,就连交谈也是很轻微的声音。周子俊打开播放器,把其中一个耳机放在秦念的耳朵上。熟悉的旋律舒缓的滑过耳膜,富有磁性的女声能抚平心中忧郁,秦念听着慢慢挑起嘴角,缓缓入眠。
夏天的策马特山间,很清凉,适合避暑。上次来这里,是5年前,那个时候冰天雪地,缩在厚厚的棉衣中,恨不得只留下一双眼睛,灵动的看着缤纷雪白的世界。
而这个峰此时是一片翠绿。熟悉的地方,却是陌生的风景。夏天的时候,冰雪融化,滑雪场可以换做它用,或者高尔夫球场,还有丛林索道。空中还有偶尔有滑翔伞飞过。
他们乘坐的电力车在一处高坡的脚下停住,周子俊拉着她一起下车。
“还记得这儿吗?”周子俊回头笑着眼睛问。
太阳毒辣,秦念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头撇向一边,“不记得。”
“可是我记得很清楚。”
这个时候秦念如果摘了墨镜,就能看到那是如何怒不可遏的眼神。不就是她生气的闹情绪,从坡上冲了下来,那又怎么了?不就是她死皮赖脸的先亲了他,那又怎么了?非要把她拉过来再回忆当年自己是多么冲追不舍而他是多么避之不及吗?
秦念愤怒的甩开他的胳膊,不理他往前走。
周子俊跑了两步拦住她的去路,摘掉墨镜,可以让彼此看清对方的眼睛。
“闪开!”
周子俊不仅没动,还牢牢握住她的手,万分深情的说:“那天看见你从坡上冲下来,我心都要跳出来了。”
秦念慢慢的屏住呼吸,那年的事情,她从来没有问过周子俊,那时候他是以一个什么样的心情接受了她。而如今他要讲,她觉得分外紧张。
“看见你在半腰摔倒又滚了下来,我真的觉得,自己的命都被你折腾没了,你知道那时候我有多害怕吗?”
他的手越发用力的握紧,秦念吃痛的倒抽气,不由高了声音呵斥他:“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把自己埋得那么深,我怎么可能猜得到?你以为我自己愿意那样吗?还不都是你和邵晓亭!我生气了,才和张启一起爬上去的!”
可是摔下去的那瞬间,她后悔了,万一这样没了小命,还没有说过喜欢周子俊,这是多大的遗憾!所以,在他第一个冲过来把自己从雪堆里扒出来的时候,想都没有想的亲了他。
“所以我害怕了,那时候就想,从此以后一定把你护在身边,决不允许你做那么危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