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砸了鼻梁骨

愿做你的童养媳 蓠格 1608 字 3个月前

年轻的意义就在于:交值得交往的朋友,喝喝得醉的烈酒,操最想操的爱人。

吴大少在某书上看到这句话以后立刻奉为经典,认为深有军人的气概,敢于行动的爆发力和随性而动的张狂,这是他信奉的青春。我虽然觉得这种说法不错,但是想到吴大少把那个啥最后一句当成是他张扬青春的典籍,本人忍不住恶汗~~~~

我还是觉得发萌的吴大少更可爱,长大后的狼性日益严重的吴大少真的很可怕耶。

李杜不想一般的法国男人那样高大威猛型,据他说他身上有五分之一的亚洲血统,不过在我看来,他更像一个中法混血儿,除了眼睛、鼻子。皮肤和头发是法国原产外,他身上很有亚洲人的特质,比巴掌稍大的脸,和亚洲人相当的身材,这些都让他在中国很吃香,当然因为语言障碍,所有他身上绝大多数的“吃香”潜质并没有发挥出来,但是我有理由相信他的潜质迟早有一天会惊人的爆发。

最后我和李杜的上课时间应吴大少的强烈要求,改在了周六午时三刻,偶尔李杜会用法语向我抱怨两句,话说吴大少选的场所真不咋的——公共体育场,还是室外的。用吴大少的话说,这叫把课堂办在室外,充分接受阳光的照耀。吴大少在一旁挥汗如雨,我和李杜顶着的太阳,无所不在的紫外线,还有灰尘飞扬的空气,嘈杂的声响,难受哇难受。可是咱只能抱怨,没法硬气地抗议,话说身体越来越黑越来越壮,那个方面的需求越来越强烈的吴大少,咱不敢招惹。而李杜的意见搁吴大少那儿就是屁,根本不做任何考虑。

一天吴大少打完球,我们三个往回走,正往回走,我脸上一痛,几乎以为被砸平了。咕噜噜的,那颗肇事的篮球欢欢喜喜地跌回地上了,我惨了,鼻子一热,火红的鲜血从手指缝里哗啦啦的流,看得我直犯晕。

吴大少一把把我抱怀里,我只来得及看到他眼睛里噙住的一束阳光,就听他在耳边大吼:“操你大爷的!”

有几个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在道歉,吴大少狠狠地刮了那人一眼,抱起我飞快地往外跑。吴大少跑得快,抱得却很稳,我靠着他,顺着手背流淌的鲜血那么真实,就像前世我见到他的最后一面。身上的血腥味铺天盖地,眼睛里也映着凉薄的红,我想看清他的模样,我想抓住他的手,我想告诉他我再不离开他,可是心却随着身体一点点冰凉,神志不清,我还可以感受到他紧密的温暖的怀抱,听到他在我我头顶大声的哭泣,他滚烫的眼泪和着冰凉的雪花落在脸上,我的心默默地祈祷他能听到我心底的那句话——我爱他。如果一切重来,我一定会在最开始的时候让他知道,我一定不会离开,我愿意陪着他慢慢相濡以沫一辈子。

我用额头贴着他滚烫的脖颈,那样的温度让我心安,“我没事。”声音还挺洪亮,一开口浓郁的铁锈味随着开合的嘴唇灌进口腔,

吴大少低头看我,紧抿着嘴,没说话,足下生风。

到了体育场设置的医务室,医生把我的鼻子摆弄了很久也没止血,大团大团染成鲜红的纱布看的吴大少发怵,手攥得格格响,“你到底会不会止血啊?流了这么多还没止住!”

年轻的医生被吴大少怒目圆睁,掰得咯咯只响的拳头吓得够呛,一脸警惕地注视着吴大少,“一会儿、一会儿就止住了,这、这还需要一段时间。”

吴大少已经接近暴走的边缘,围着我和给我止血的医生转了一圈又一圈,搁在裤缝边儿的拳头似乎随时可能暴动。

咱沉浸在淑女形象的沦丧中,对自己两个鼻孔插满纱布的模样感到郁卒,一时没有心情安抚那只暴躁的动物。

那个飞球砸到我的小弟跟着进了医务室,表示一切费用由他承担,吴大少表示,比起医药费,他更想痛扁他一顿,不介意付他医药费。小弟低双眼水汽蒙蒙,我摆摆手,瓮声瓮气的说:“没什么啦,他跟你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