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教练办公室,只有孙小霞自己一人,被舅舅莫文武狠狠训了一通,大赛当前,所有教练员和运动员都绷紧神经,只有她,不仅自己吊儿郎当还主动挑事。
虽然是自己甥女,习惯了严格要求的莫文武却没留一点情面,一开口就是,这里是校集训队,人人平等,想当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就滚回去,没人拦着!
孙小霞当即哭着跑了出去,给母亲打电话告状。
被同学欺负,作为主教练的舅舅不仅不帮她,还大声责骂她,让她在其他同学面前颜面扫地。
孙小霞赌气的回了寝室,连后来的训练都没参加。
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牀上,越想越气,都是简忆涵那个扫把星,表面装可怜骗取母亲同情,背后又联合同学欺负自己害得自己被舅舅骂……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从运动服口袋拿出手机,翻出一串号码拨出去,“佳诺姐,我是小霞……”
……
简忆涵出事了,撑着竹竿身体凌空弹起的时候,手中的竹竿突然折断,还未越过横杆的她,身体瞬间失重向地面跌去……
运动员在训练时意外受伤是常事,但撑杆突然折断,还真是前所未见过。
纤瘦的她躺在草坪上,面色痛苦,校队医生赶紧用担架抬起送去医院急救。
送往医院的时候简忆涵已经失去意识,救护车里主教练莫文武一脸的凝重,蒋苗蹲在简忆涵身旁,抓着她冰凉的小手无声的抹着眼泪,一遍遍呢喃,“忆涵,你别吓我,起来陪我说说话,忆涵……”
医护人员对这种画面已经司空见惯,无动于衷的透过小窗户看着外面。
市私立医院急救室门前,蒋苗坐在走廊的椅子里还在继续抹眼泪。
身边的墨联晟看不过去,不悦的蹙眉抵斥一声,“别哭了,还没死!”
蒋苗蓦地转头停止了哭泣,“你放屁又不是好友,你当然不着急了!”
墨联晟……
很想修理这不讲理的女人一番,看了眼走廊里一直埋头走来走去的男人,忍了。
起身,去休息去抽支烟消消气。
霍祺珩一手插在西裤的口袋,一手成全拳抵在唇前,低着头,在走廊里来回的走着,俊眉紧蹙在一起,中间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这些天忙的有些焦头烂额,先是国外的生意出了点状况,霍氏投资的项目合作商中途要毁约,他亲自飞过去一趟已经解决了,几天前,霍氏企业要建厂房的一块场地,也被市委叫停,说什么环保不达标,手续不全……
霍祺珩知道,是有心人在背后动了手脚,所以麻烦才一个个接踵而来。
现在,小女人又出了意外,霍祺珩总觉得,这次意外真的很不寻常。
a市大学体育系向来是以为国家队输送运动员的兄弟单位,体育设施堪比国家队媲美,撑杆会出问题,怎么可能?
莫文武坐在走廊的塑料椅上,一手环在胸前,令一手食指横在鼻子下,微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孙富贵夫妇已经在赶来的路上,霍祺珩吩咐助理帮他们订了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