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设想过杨时屿会打他骂他,甚至把他关在卧室里不准出门,但就是没想过杨时屿会不理他。
和以往的每次头疼和生气都不同,这次杨时屿好像是对他彻底失望,不想再管他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靳舟的内心顿时被莫大的不安所填满。
不想管就代表着不在乎,他不想要杨时屿不在乎他。
他来到书房门前,敲了敲房门:“杨时屿?”
书房里没有动静。
一直到晚上两人睡下,杨时屿始终没有搭理靳舟。
好在他还愿意跟靳舟躺在一张床上,不算是一点情面也不留。
靳舟的伤口已经好了许多,不管杨时屿理不理他,他都雷打不动地从背后抱住杨时屿。
就像是顽皮的孩童,越是得不到关注,就越是使坏一样,他把手探进杨时屿的衣摆,额头抵在他的颈后,低声道:“我错了,杨时屿,你别不理我。”
作乱的手被一把抓住,杨时屿总算开口:“把手拿开。”
“我不。”靳舟紧紧箍着杨时屿的腰,“除非你理我。”
两人无声地僵持了一阵,最后还是杨时屿先妥协,翻过身来平躺在床上:“那你就听话。”
“你为什么老要我听话?”靳舟侧着抬起脑袋,看着杨时屿说道,“为什么不是你听我的话呢?”
杨时屿作势又要翻身,靳舟赶紧把人按下,额头靠在他的耳侧,轻声道:“我什么德性,你又不是不清楚,我要是听话,那你觉得还是我吗?”
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连靳舟自己也没注意。
“你知不知道今天抓捕魏杰失败,还有两名警察差点被撞死?”杨时屿没辙地呼了口气,“你身上还有伤,出门很危险。”
靳舟敏锐地觉察到,杨时屿的态度软了下来。
“我这不是没事吗?”好不容易端正起来的态度又恢复了以往的调调,“要不你等我真的出了事,你再来批评我。”
“你……”杨时屿头疼地蹙起眉头。
“或者你再亲我一口。”靳舟又开起了玩笑,“这次我算你三天,三天之内,你让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
杨时屿沉默了下来,卧室里恢复了先前的沉寂。
靳舟突然有点心慌,他这玩笑似乎开得不是时候,万一杨时屿又不搭理他了怎么办?
然而就在靳舟琢磨着怎么补救一下时,让他始料未及的情况发生了。
一直沉默着的杨时屿突然翻身过来,把他压在身下,双唇毫无预兆地堵住了他的嘴唇。
不似上次那样的横冲直撞,柔软的舌尖撬开靳舟的牙齿,在口腔里肆虐游走。
靳舟的大脑彻底短路,他没想到杨时屿竟然真的会亲他,但很快地,他就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一只大手探进他的睡衣下摆,揉搓起了敏感的乳尖。
从未有过的麻痒直击小腹,让那里的软肉瞬间起立。
“唔……”低沉的呻吟从唇角出,靳舟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但他又忍不住睁开一条缝,想看看杨时屿的表情。
神圣不可侵犯的法官大人,此刻正含住了他的唇珠,温柔中又带着粗暴地舔舐。
两人的鼻尖时不时碰到一起,靳舟已经不受控制地双眼迷离,却见杨时屿仍旧冷静地看着他,清冷的目光中夹杂着几丝艳丽。
“你怎么……”被吻得快要窒息,靳舟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偷偷进步?”
他最烦这种人,明明大家都是菜鸡,结果突然一天,他就被甩下了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