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婶子说起来一脸唏嘘,叹息着摇摇头。
山枣忙解释,“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只是……只是……”
守成婶子好笑的打断她,“猎户媳妇儿你别急,婶子嘴快,就是这么一说,猎户是个好男人,虽说不爱说话,可是家家户户有啥红白事喊他帮忙,他一准能做好,又是个厚道人,常拿野物来村里换东西,也不计较,大家也都说他好。”
听人说褚云峰好,山枣心里也甜丝丝的,跟着守成婶子说了好些话,听她说起逃难时遭遇,守成婶子不停的念着阿弥陀佛,拉着她的手直叹她受苦了,连一旁不吭声的英子眼神也变了,开口和山枣说话的态度也亲近了许多。
只是有一件事山枣没提,那就是她和褚云峰并没有成亲的事情,也不知怎的,她就不想去澄清这件事。
由着她们误会吧,反正他们两个住在一起,说多了反而不好。
山枣在心里偷偷这么想,只是不知道褚云峰是怎么想的?这么一想,山枣心里又有些忐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补周日的,jj真抽啊…
13、下山(下)
山枣跟着守成婶子和英子聊了好一会儿,中午日头高照的时候,守成叔带着二栓和褚云峰说说笑笑的回来了。
守成婶子忙套了鞋迎了出去,接过二栓手里的竹筐,守成婶子看了看,“都吃完了啊,他爹,你们吃饱了没?没吃饱锅里还有个窝头。”
英子跟了出去给他们倒了水,山枣出来叫了声守成叔,二栓是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大约二十一二岁,看见山枣,大声的了叫了声嫂子,山枣偷偷看了褚云峰一眼,脸又红了。
“饱了,吃的挺好。”
守成叔接过女儿端来的水大口大口的喝了,歇了一会儿才和褚云峰说,“猎户啊,你要换多少粮食呢?”
褚云峰说道,“就一些面和米吧,换一些,剩下的想换点钱,还要买些杂货。”说着把他的背篓给提了进来。
守成叔看了看,点点头, “还是老规矩,既然你在叔家里,叔就先挑了。“山枣不懂所谓的老规矩是什么,所以只能静静的在一旁看着。守成婶子已经转身进了屋里了。
褚云峰拿出背篓的一些野物摆在地上,守成叔蹲□子一个个挑,最后挑了一只肥硕的野兔和一只野鸡,而守成婶子也已经装了一袋子棒子面和一袋子米来。
“米价现在贵了,所以比往日少了些,猎户你看看,合适不?”守成婶子笑呵呵的说着,褚云峰大概看了两眼,现在的粮食的价格贵他知道,白云村的人还能有粮食是因为他们不用给官府交粮,兵荒马乱的日子,官府也顾不上深山里这么一个十来户人家的小村子。
“行,就这吧。”褚云峰没有多说什么,他一向不太在意这些,背篓里最好的野物先被守成叔挑走了,但是这就是老规矩,猎户下山换东西,在谁家歇着,谁家就可以先挑。
褚云峰把米袋和面袋放在自己身边,然后把剩下的野物放进背篓里,山枣上前准备把米袋和面袋的口扎紧,褚云峰制止了。
“等一会儿。”
山枣还很迷惑,“等什么?”
褚云峰指指旁边的小椅子,“你先坐着。”
守成婶子也笑道,“猎户媳妇还不知道我们这村里的规矩,今天你和猎户来了我家,一会儿他们谁家要东西就会自己过来的。”
正说着,果然听见院子外面传来的一个女人的声音,“守成嫂子,听说猎户来了,在你家吗?”
“来了来了,”守成婶子一副你看吧的笑脸对着山枣使了个眼色,然后出去开院门,“是永贵娘啊,快进来快进来,猎户和他媳妇儿在家坐着呢。”
山枣往外看了看,来人也是一位年纪比较大的妇人,身量不高,穿着一身靛蓝布衣,下面是黑色的裤子,她拉着守成婶子的手,一脸的惊讶,“猎户娶媳妇儿了?啥时候的事啊?”
守成婶子指指屋里,笑的别有意味,“人在屋里呢,都十几天了,猎户藏得严实着呢。”
山枣忙缩回了脑袋,转头微微一看,发现褚云峰正在看她,脸上顿时觉得烧起来了,英子看了两个人半天,突然捂着嘴扑哧一声笑出来了。这一笑,更是把山枣笑的不好意思起来,褚云峰低头翻弄着背篓里的猎物,嘴角却忍不住勾起来。
永贵娘一进屋眼睛就一直盯着山枣瞧,连守成叔一家子跟她打招呼她都是心不在焉的应付过去,看着山枣的脑袋越垂越低,耳朵脖子都红透了,守成婶子忙推了永贵娘一把,“别看了,把人家新媳妇都看的不好意思了。”
永贵娘这才反应过来,胡乱答应两声,就开始埋怨褚云峰,“我说猎户,你也太不把咱们当一家人了,都是一个村儿的,你娶媳妇儿也不吱一声,婶子又吃不穷你,你还把新媳妇藏起来了,真是好没意思。”
褚云峰呵呵一笑,也不答话。
大家都知道褚云峰的性子,也都没计较,永贵娘又仔细端详了山枣一番,啧啧赞道,“小媳妇儿挺白的,就是太瘦
了不好生养,猎户,你可得多给你家媳妇补补,瞧这没二两肉的,以后可咋生娃啊。”
山枣窘迫的恨不得能现在就夺门而出,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守成婶子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永贵娘,你是来买东西的还是来瞧小娘子的,赶紧把你这张嘴停了吧,快瞧瞧猎户这有啥你要的。”
永贵娘蹲□子翻着背篓里的野物,嘴巴也不闲着,“守成嫂子,你让我干啥都行,就是让我闭嘴这事可不行,我就是爱说话,再说我也没说啥不该说的啊,本就是猎户的不对,你说要是他早通知咱们一声,我也不至于今天才知道。我说猎户,你这可是没把婶子当你婶子看了,婶子家里有个啥事啊,可都是告诉你们了……”
她絮絮叨叨的念着,褚云峰安安静静的听着,守成婶子时不时的插两句嘴,英子把山枣悄悄扯到一边,在她耳边小声的咬着耳朵。
“嫂子,永贵他娘是村里有名的大喇叭,爱说的很,不过没啥坏心眼,她就是嘴巴碎了些。”
山枣感激的朝英子点点头,轻声说,“嗯,没事。”
英子有些羡慕的看着山枣,再看看褚云峰,心里突然有些释怀,她还年轻,正是一朵花儿一样的年纪,褚云峰年纪都大了,虽说能干,但是这一天到晚不说几句话的性子,她可受不了。
“嫂子,猎户大哥这么闷,你居然都受的了。”英子越想越释然,越想也越觉得褚云峰跟自己不合适,小姑娘很快就转移了心思,开始好奇山枣和褚云峰是怎么相处的了。
山枣羞涩的看看褚云峰,“我俩……还、还好。”
英子了然的一笑,“你不告诉我,你是害羞了!”
两个人正嘀嘀咕咕的时候,永贵娘已经挑好了野物准备走了,“我一会儿给你们拿粮食过来。”
褚云峰点点头,转头看了眼山枣,对永贵娘说了一句,“婶子,你家里有鞋没?”
永贵娘一愣,“鞋?什么鞋?”
褚云峰指指山枣脚上的草鞋,“布鞋,给她穿。”
永贵娘看了看山枣的脚,然后走过来用自己的脚比了一下山枣的脚,笑着说,“有有有,我一会儿给你拿几双过来。”
“粮食就不用拿了。”褚云峰忙说。
永贵娘边往外走边说,“一码归一码,我先回家看看还有多少粮。”
她一走,守成婶子就和山枣解释,“永贵娘缝补的手艺很好,经常做些鞋袜进城卖钱。”
不一会儿,守成叔家里人越来越多,一小半是来买野物的,一大半是来看猎户的新媳妇儿的,山枣臊的不行,反观褚云峰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各个都能应付妥当。
等永贵娘再来的时候,手上也没提粮食,而是直接包了三双鞋来,她拿出一双递给山枣,“你穿上试试,看看合不合脚?”
山枣在守成叔家的里屋脱了草鞋,套上布鞋试了一下,刚刚好,很合脚,她高兴的谢过永贵娘,“婶子,谢谢你。”
永贵娘抽出一双袜子,笑着说,“谢啥啊谢,刚好就着三双大小合适,这双你直接穿着,剩下两双包回去。我瞧着今天来的人多,估计粮食你们也差不多够用了,等会儿直接给点钱吧。”
山枣穿好了鞋,正来回走着呢,听这话忙说,“不用了婶子,这三双鞋就差不多了,哪能再要你的钱呢。”
永贵娘挥挥手,“不能这么说,咱们这换东西得讲良心,猎户人不错,平时多点少点他也不计较,婶子也不能亏你们,要我说还是猎户这小子不厚道,把你藏的严严实实的……”
永贵娘一开口就止不住了,滔滔不绝的说着,守成婶子好笑的对着山枣眨眨眼,山枣心里暖暖的,真诚的跟永贵娘和守成婶子道了谢。
永贵娘还是执意要掏钱,最后褚云峰推不过,收了她小一半的钱,永贵娘才絮絮叨叨的离开了。
自从村民中午从地里回来,前后不过一个时辰,褚云峰带下山来的野物就完了,换了一大袋子面粉,和大半袋子米,还有三五十个铜板。
这些都是各家各户来换的,山枣发现了,这个村子确实生活的还不错,虽然地小人少,但是大家都很朴实,就像她以前村子里的那些人们,她觉得自己越来越融进这里的生活了。
又等了大半个时辰,货郎才挑着挑担晃晃悠悠的进了村,他一进村就吸引了大家的视线,褚云峰也带着她辞别了守成叔一家,准备在货郎那儿买点东西就回家。
山里的货郎带来的东西都不多,一小罐麦芽糖专门给孩子们的,一个子儿能缠一大根,孩子们买回去就开始比赛谁缠的最好。还有些零七八碎的针线、头花、香粉、胭脂等女人家用的东西,还收一些手巧的女人们打个结子或者是绣的帕子等等这些东西。
褚云峰在旁边看着,让山枣自己去挑,英子也跟着去了,拉着山枣很兴奋的挑来挑去,她年轻小姑娘爱美,看着啥都喜欢,尤其喜欢香粉,拿着就舍不得放下。她哥哥二栓在旁边看的直摇头,任英子怎么给他使眼色他都当做看不见。
香粉是货郎
挑子里最贵的货物,一盒香粉要卖将近十个铜板,胭脂卖的也贵,虽说可以讲价钱,但是一般情况还没多少人买。
山枣挑了些针线和一根头绳,褚云峰瞧了瞧香粉,低声问她,“这香粉和胭脂你要不?”
货郎很是精明,忙在一旁说,“大哥,给你家媳妇儿买盒香粉吧,晚上擦点再上炕,你就像抱个天仙,香的你舍不得松手。这胭脂也是极好的,瞧这颜色多正,保证你媳妇儿美的你恨不得天天藏在炕上。”
他这话说的很暧昧,山枣听的懵懵懂懂,褚云峰却是听明白了,他看了货郎一眼,货郎别冷眼这么一瞪,讪讪的一笑,再不说这些诨话了。
山枣摇摇头,“就要这些了。”
她指了指手里的针线和头绳,褚云峰付了钱,把背篓背好,轻声说,“那走吧,咱们回家。”
山枣收好了针线和头绳,微微一笑,“好,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这章,jj最近真的好抽啊~~~中国队加油啊,八金了!!!
14、女人的病
回去的路上只有两个人安安静静的走着,山枣走在后面,不时的用眼睛偷偷瞟着前面的褚云峰,心里如小鹿乱撞一般。
褚云峰回头看了看,见山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瞧着她乖乖巧巧的模样,褚云峰越看越顺眼。眼睛一扫,他看见了山枣脚上的新布鞋,只是一双普通的黑布鞋而已,褚云峰心里有些燥热,他想起了山枣今天□在外的小脚和白嫩嫩的脚腕,女人家的脚真小,怪不得古人都喜欢三寸金莲。
走着走着,山枣突然“哎呀”一声,褚云峰忙回头着急的问道,“怎么了?”
山枣懊恼的回过头,看着山下的已经远去的村子郁闷的说,“忘记买澡盆了。”
澡盆……
褚云峰脑子里出现了一副画面,光裸的山枣坐在热气腾腾的澡盆里,舀起水往身上缓缓的冲着,缕缕水流顺着她白净的身子而下,滴滴水珠泛着亮晶晶的光芒,她玲珑有致的曲线更显得柔软……
不敢再想了,褚云峰脸上一红,自己这是怎么了?又不是毛头小子了,还这么毛躁。
他强压住心头泛滥的思绪,哑声说,“改天再买也一样,不行我先给你做一个你凑活着用。”
山枣有些闷闷的说,“我都好多天没好好洗澡了。”
褚云峰想了想,“要不你先在后院将就着洗洗?我给你多烧些水。”
“不太好吧,后院多空啊,我不要!”山枣一想到露天洗澡就断然拒绝。
褚云峰乐了,“又不是让你在后院直接洗,去新盖的茅房里面冲冲啊,刚好那水就顺着流下去了,回去我就给你烧水。”
山枣这才知道自己想歪了,她甜甜的一笑,“谢谢你,褚大哥。”
褚云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回到家以后褚云峰把粮食都放进地窖里,山枣也把自己买的东西收起来,然后从衣柜里取出她用裹胸的布做成的内衣,把这些都装进了木盆里,等着褚云峰烧水。
褚云峰把水兑好,用挑水的木桶盛了放在后院,山枣拿着汗巾,抱着装衣服的木盆站了进去,褚云峰看着她关好了门,又去前院烧水,这么来来回回两三次,山枣才说不用了,褚云峰还是一如既往,在前院用水缸里的凉水洗澡。
今天累了一天,山枣只觉得腰酸背痛,洗完了澡舒舒服服的就直接上炕睡了,褚云峰做了点糙米饭,炒了个肉丝,给大毛放好食以后进屋推醒山枣,山枣迷迷糊糊的看了看,摆摆头表示自己不吃。
褚云峰也没劝,自己吃了饭,在院子里陪着大毛玩了好一会儿才进屋睡下。
山枣睡的迷糊,她今天腰间酸痛的不得了,到半夜,山枣突然惊醒了,只觉得腿间一片黏湿。
坏了!
山枣赶忙伸手摸向身下的床单和身后的被子,果然,手指触到床单上某一块,指尖顿时传来一些怪怪的感觉。
她不敢有大的动作,保持着侧身的姿势慢慢掀开被子,小腹一热,她身子又僵了,等那阵感觉过去。山枣真是欲哭无泪了,即使屋里黑乎乎的看不见,她也知道床单和被子上肯定已经沾染上了。
褚云峰翻了个身,“怎么了?”
他声音还带着浓浓的睡意,声音有些嘶哑。
“没事,你睡吧。”山枣小声说,然后慢慢挪下床。
褚云峰看着她怪异的动作,担心起来,他索性坐了起来,“你要出去?”
山枣现在坐不敢坐,躺不敢躺,动不敢动,最重要的是她现在着急要怎么才能解决这件麻烦事!
她想起家里还有些草纸,先垫着应该会好一些,想到这,她忙站起来,小腹有些绞痛。山枣不想让褚云峰知道这种羞人的事儿,而且褚云峰坐起来看着她,她也不方便出去,当下口气不免有些急躁起来。
“我没事,你快睡吧。”
褚云峰这会儿清醒了不少,山枣有些反常,他心里焦急,手伸向前准备拉住山枣,“你是要去
哪里?”
“去茅房!”山枣急着出去,躲开了褚云峰的手往外快步出去。
推开门,清亮的月光照在山枣的身上,褚云峰看到了山枣身上有些不一样的东西,他脸色一变,忙站起来查看床铺。
果然,在床单上有一块明显的血渍,褚云峰伸手摸了一下,床单上残留着山枣的体温,床单那处有血渍的地方边缘已经干涸发硬,褚云峰心里一下慌起来,山枣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他匆匆跑出去,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山枣在茅房里找着了草纸,心里才舒了口气,上次做衣裳的布料还剩下些,可以用来做一条月经带,现在却只能用草纸先垫垫急。
想到这山枣不免有些埋怨自己的大意,怎么就忘记了这茬子事儿了呢,现在可好,今晚可不好过了,还得小心翼翼的睡。又一想到染上血迹的床单和被子,山枣更是一阵郁闷,明天可怎么向褚云峰解释啊?
说自己想拆洗被单?要是他不小心看见了怎么办?说自己腿受伤了?可是腿上没伤口啊!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谁会不舒服到流血啊……
山枣烦躁的想大吼,不行,明天还是哄着褚云峰进山去打猎去,等他回来的时候床单被罩她都洗好了,就这样把这事掩过去!
她也不知道她在茅房蹲了多久,直到觉得肚子不那么疼了才出来,刚出来她就被吓到了。
褚云峰正站在茅房门口,一脸紧张的看着她。
“你、你要上茅房?怎么不喊我声?”
山枣被吓了一跳,忙让开了身子。褚云峰不动,只是怔怔的看了她半晌,然后突然一把扯过了她。
山枣忙用手捂着自己后面,衣服上沾的有血,可不能被褚云峰看见。
饶是她动作快,褚云峰的眼睛也很尖,一扫之下大概看清楚了在什么地方。
“你受伤了?”虽然很纳闷为什么山枣会在那个地方,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受伤了!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早说?你哪里不舒服?”
褚云峰皱着眉,山枣的脸色有点苍白,还有些蜡黄,她到底是怎么了?
说啥来啥!山枣心里直叹,她刚刚还想着怎么瞒着褚云峰,这会儿褚云峰就已经发现了。
“我没事,真的没事。”
山枣一再解释着,但是褚云峰就是不信。
“你都流血了还没事!你到底是怎么了?”
褚云峰有些来了火气,这姑娘怎么这么倔,就算伤的是个难以启齿的地方,那也是伤呀,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若是严重他现在就下山去请大夫,偏偏她就是左一个没事右一个没事,真是急死人了。
流血……
山枣的脸唰的红了,她别过脸,有些害羞的说,“我真的没事,回去睡吧。”
褚云峰不懂她为什么又突然脸红了,只觉得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闷闷的,又有些烦躁。
“算了,睡觉吧。”
褚云峰微微有些沮丧
,自己火急火燎的担心她,怕她出什么事,她却什么都不说,还是信不过他啊……
山枣意外的看着褚云峰转身回了屋里,他怎么突然间态度就变了?不过只要他不再追问了就好,这么羞人的事儿她可没法跟一个大男人解释。
第二天山枣就发现了不对劲,褚云峰不跟她说话了,不但不和她说话,还老避着她。山枣仔细想了想,除了她没有和褚云峰说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其他的好像没和褚云峰闹过什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