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的清晨有一点凉,到了中午,天气反而很暖和。
物业早就不给暖气了,所以早起这件事就全凭各人的毅力。
床头的闹钟尽职的在上午七点半响起了铃声,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从白色的被子里伸出来,神准的按灭了闹钟。紧接着一个不情不愿的毛毛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毛脑袋钻出来的同时还伴随着抱怨声。
“出差,出差,我怎么就那么嘴欠,干嘛凑上去问。”这是个女孩子,也许是个女人?
毛脑袋的主人费了好大的气力终于让身子挪出被子外,打了个哆嗦,赶紧把扔在被子上的外衣披好。
她趿拉着拖鞋,急匆匆跑进卧室旁的洗手间,不多会儿又赶紧跑回来,迅速钻进被子里,之后,又拿了被子上的裤子以一种让人无法相信的速度穿好。
穿衣服,洗漱大概用了五分钟,不算最快,却也不慢。
她在洗手间将头发梳理顺畅,在脑袋后用皮套扎了个马尾。露出整个脸的人说起来很清爽,若说如何美丽,却也不尽然。
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她没化妆,可以算是天生丽质。
她只简单抹了点老式的雪花膏,又简单的涂了点口红,就算大功告成。
镜子里一身运动休闲装的女孩,怎么看都不像是二十六岁,对,她,褚鱼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到如今还是大龄未婚女青年。
过了二十四,褚家父母不知道磨破了多少嘴皮子让她相亲,可惜,只会让她越躲越远。本是家在安市的褚鱼,如今跑到了几百公里外的平阳市扎了根。
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她才会打个电话回去,实在是怕了回家,说不好就会有几个不着边的男人等在家里。
想想,她打了个哆嗦,那阵势真是太吓人了。
在镜子里看到一个崭新的自己,褚鱼很满意,转身走出了卫生间。
昨晚就准备好的行李放在客厅里,拿着就可以出发。
她是个自由撰稿人,爱好旅行,摄影,和一家杂志社签了合约,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然后,回来写点自己的感受,见闻,再搭配一些旅游时的图片,一篇完美的稿子就完成了。
现在的人,要么有钱,没时间,要么,有时间,没钱。有钱没时间的,可以买买杂志,看看别人活得如何潇洒;有时间没钱的也可以看看别人用时间挥霍金钱。总之,她这个自由撰稿人算是在两者之间找到了平衡。
不过,这次的出差,却不在她计划之内,原本,她是去杂志社交稿,再休个假,哪里想到杂志社的专职摄影师有事,原本要去外地采风的任务开了天窗,正愁没人顶上,她就多了句嘴问了句:“怎么了?”就被主编抓了壮丁,硬是让她出一趟差。
主编算是她的伯乐,欠着人家的情呢,她也不好推脱,结果,接下任务的下场就是又要马不停蹄的去外地。
怪不得她爹妈总是说养她不如养条狗,可不是,她爸妈家的那只小狗贝贝都比她听话。
叹了口气,她招了辆出租车坐了上去,说了句“去火车站”,就闭上了眼睛,继续补眠。
出租车司机开着广播,里面正播报晨间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