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然后,所有的动作停止了……
这个男人,观察得也太……入微了。
点了两杯意氏拿铁,凌芮又要了一份自制小饼干。老板大概见他们是情侣,送单的时候又额外送了一份韭菜棒过来。韭菜棒是凌芮小时候玩的游戏,于是,一手端着拿铁杯子的时候,另一只手就忍不住伸了过去拿了一根,“你玩过吗?”凌芮舔了舔嘴角的泡沫,问得很随意,却不知自己无意间做了甚是撩人的一个举动。
再次抬头的时候,萧皓已经收了一眼的灼热,只是淡然地问,“你想玩?”
“我小时候玩的都是塑料的,虽然也五颜六色,可是哪有现在这个好啊,竹质的,打了蜡,还上了这么些好看的颜色,你摸摸,感觉舒服吧!”
萧皓伸手从凌芮的手心中拿了一根,然后又放了回去,自己的手掌就这么附着凌芮的手,指间不时地轻敲她的掌心,半天,萧皓悠悠开口表态,“是挺舒服的,质感很好。”
“那你陪我玩会?”凌芮完全不知道萧皓说得已经不再是韭菜棒了,所以,她照旧热情地邀请。
“输赢呢?”
凌芮不服气的偏头,然后咂嘴笑,“你怎么知道自己一定能赢?”说完,递了一块枫叶状的饼干给萧皓,“大不了,你输了就我请客呗,如何?”
“嗯……我看不行,”萧皓指着桌面上那一叠形状各异的小饼干,然后摇头,“输了你负责喂我吃,怎么样,敢赌的话就来?”
“有什么不敢的,想当年我可是玩这个的高手!”萧皓还没怎么使用激将法,凌芮就迅速上当了。
六种不同的玩法下来,凌芮再也不敢称自己是什么“小强人”了,在萧皓的面前她简直就成了“小小菜鸟”么!没有一回“转三角”是她赢的,没有一回“挑金箍棒”是她先挑到了……
拿起桌面上最后一块饼干,凌芮既不情愿地问,“你是不是小时候也玩这个呀?都最后一块了,我都还没有尝呢?”
“所以呢?”
“所以你就别吃了吧,好吗?”凌芮想啊,既然你都说喜欢我了,那么口下留情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吧?
“愿赌就要服输,这是最起码的赌品!”某人教训地义正词严,脑中却迅速盘算了另外一件事情。
凌芮极不情愿的拿起最后一块饼干,忿忿然地送到萧皓的嘴边,“哝,你张嘴吧——”
萧皓看着她的手伸到自己的嘴边,脸上倏然闪过一抹坏笑,下一刻,凌芮的手指连通手中的饼干一起进了某人的嘴……
烟火
凌芮拎着“磨洋工坊”的小饼干坐在回家的公车上,怔怔地望着自己的食指就开始发呆。
一想到刚才萧皓的举动,她的耳根不可预期地燥热起来。抵着车窗看夜景的时候,凌芮觉得自己的脸颊也开始发烫了……双手一拍面颊,凌芮觉得自己太没有出息了,不就是被他轻轻咬了一下么,至多这么神情恍惚吗?再说,自己小的时候不也因为调皮被邻居家的狗咬过么?
可是……
萧皓是萧皓,怎么可以拿只狗来和他相提并论呢?
下一秒,凌芮从心底又生出了几丝罪恶感。
回想起萧皓刚才说的话,凌芮顿时觉得这一天过得太不真实了。
虽说在学校的时候,两人的关系早已被大家传得沸沸扬扬,可是当时的她很清楚两人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可今天,他突然这么郑重其事地告诉她,他们就应该是这个关系。似乎……也是合情合理。
扭头望向窗外的时候,凌芮发现有一辆和她一样失常的出租车,开得很慢,时速几乎就和她乘坐的这辆公车一样。兀自盯着它瞧了老半天,她忽然生出一种错觉,觉得萧皓就在里面。
很快这种猜想就被凌芮拍出了脑中,萧皓是什么人啊,怎么可能这么做?如果他想送自己回家,早在刚才公车开过来的时候就会选择上车了,何必多此一举,费钱又费时?
凌芮想自己是一定大脑短路了,可一想到萧皓没有送她回家,不禁又生出了那么一点点的哀怨,男朋友不是都应该送女孩子回家的吗?
然后,咬饼干的动静就开始变大了……
吃到第三块小饼干的时候,凌芮的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是条短信,来自萧皓,“回家记得先洗手再吃饼干,刚才出门太急,忘记交代你了……”后面的话凌芮直接没有看到,脑中迅速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她是用右手给萧皓递饼干的,她也是用这只手给自己递饼干的,所以……凌芮停了所有的动作,傻了。
她怎么就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呢?还是,萧皓是故意的?
“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回完短信,凌芮收拾了饼干盒,再也不敢吃了,这手上应该还沾着某人的口水呢吧?
萧皓还是萧皓,萧皓果然就是萧皓,做事情永远都能杀你个措手不及!凌芮想,以前的自己是与狼共处,这今后……与狼共枕?
被自己的想法一吓,凌芮下了公车,快步就往住宅小
区走。
拐进小区大门的时候,凌芮看到那辆龟速的出租车也停了下来。天没见一个乘客下车,最后,居然又很神奇地掉头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