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没等来贺年的下一轮花招,就惊愕地后退了一步
他先斩后奏,没等严锐之答应就伸出手臂,没把身体的力量压上来,只是很轻地抱了一下。
“哎呀,”因为还带着困意,贺年的声音比以往低沉一些,“我好像有点低血糖。”
只是这个拥抱没多留一秒。
对方推开的力气并不大,但拒绝的意图很明显。
怀抱骤然空了,严锐之的脸冷了下来。
“严总……”
“你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严锐之没看他,背脊挺得笔直,打开门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后半句话回荡在玄关,“没睡醒就继续回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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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两天连轴相亲的郝帅推开办公室的门,正打算跟自己的至交好友狠狠倒一波苦水。
只是刚进去他就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敏锐地察觉到屋内的低气压:“我早上就听说你毙了不少修改方案,怎么了?”
“那是他们确实没做好。”严锐之冷静地说。
“我当然没说这个,你本来就公私分明,肯定不会拿工作撒气。”郝帅拉开椅子,“但问题是,你这个气是从哪里来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
郝帅戳穿:“我现在问你你这么说,就说明生气了。”
“……”严锐之不想理。
郝帅见好就收:“行行行,我不问你这个。”
“那换一个问,”机制的郝公子觉得自己实在是通情达理,“那天你跟小贺怎么样了?”
他笑眯眯地:“多好一孩子啊。”
“……”
哪壶不开提哪壶,严锐之这次直接把椅子转到了背面去。
“哎,那你到底是哪儿不爽了啊?”郝帅嚷嚷着,“能给卑职一个明示吗?”
“真没事。”严锐之看着窗外,沉声说,“你就当周一上班倦怠。”
“谁说有上班倦怠都行,你我是不相信的。”郝帅听出来严锐之也只是有那么一点不快,还没到多恐怖的地步,嘀咕着。
“行了,我刚才就是开玩笑,”郝帅主动认错,“我就是觉得那孩子好像是对你挺有好感的,你不要不信我的直觉。”
“虽然我是个直男,但我现在的身份是旁观者,”郝帅说得有理有据,“我怎么看都不觉得他只是单纯把你当老师。”
“所以呢?”
严锐之手指摩挲着座椅的扶手,说得轻描淡写。
我想起出门前那个拥抱,或者再往前推一点,那个不小心碰到的吻,观察室里蹲在一旁等他醒过来的眼神……
他手上的动作停下了:“就算他不单纯,那又怎么样呢?”
“哎你……”郝帅说到一半听见他这句话,又无奈又感慨地长叹了一口气,“你看,你又来了。”
“我……虽然我现在像站着说话不腰疼,”郝帅收了那点打趣的心思,“可你也别总把自己裹成这样啊。”
“我没有。”严锐之短促地否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