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爱你。”秦毓话锋一转,“不过我和谢小冰好歹是朋友,要是你们俩在一起,我就不能插入你们,也不想当第三者。”
严斯韫:“没这道理,秦毓。我、魏骁,还有其他的人,随便哪一个可以当你和别人之间的第三者,你却不能。”
秦毓:“就当我双标吧。”
他不介意别人接近他的目的、不介意他们爱着别人,因为他也不会要求自己必须对感情忠贞不二。他已经尽量不让严斯韫他们知道彼此的存在,希望他们只需要感受到他的爱就行。
至于为什么他不愿当小三,却可以让严斯韫他们被当小三,那当然是因为他是人渣啊。
已经是个人渣了,就不好再坏下去,去破坏别人的感情。反正坏的是他、关系混乱的是他,一切罪过在于他己身。
秦毓都认。
严斯韫握紧方向盘的手青筋暴突:“因为我们接近你的目的不纯,更准确点来说,不够爱你,只当成一场游戏,所以可以被双标对待,反正不会受伤——谁会为了一场输掉的游戏悲天恸地是不是?顶多发现真相咒骂你几句,不痛不痒,不用背债。”
他笑了声,“秦毓,放武侠小说里,说不定还会夸你恩怨分明,侠义心肠。我该不该也夸夸你?”
秦毓:“你高兴就好。”
严斯韫又笑了声,有点冷,但看他表情颇为平静,瞧不出他生气的迹象,秦毓以为他不认同他的恋爱态度但是不反对、不批判。
“所以你什么时候有空?”
“有事?”
“履行炮友该尽的义务。”
“我说过我不插入你和谢小冰的感情——”
“我没答应谢小冰的交往请求。”
秦毓不解。
严斯韫:“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不会被珍惜。”
明白了。秦毓:“原来你也会对谢小冰耍心机。”过了一会儿,他说:“周三吧。其他时间都有安排。”
严斯韫得到想要的答案就找个地方停下来:“下车吧。”
秦毓瞪大眼:“过河拆桥?”
严斯韫表情讥诮:“前面是地铁,或者你希望我亲自送你回家?”
想起家里还有一个老畜生,秦毓就妥协:“算了。”
言罢下车离开。
目送秦毓的背影,严斯韫神色从平静逐渐过渡为神经质似的疯狂,踩着油门的脚绷得很紧,脑海中第无数遍闪现冲撞过去的影像,被血红色染遍的秦毓一动不动,乖乖的,很听话,很可爱,但是从此以后没有生机。
没有生机。
严斯韫合眼,一遍遍深呼吸,放松神经,秦毓的情话爱语总能随时随地脱口而出,轻飘飘落地,听不到重量,这头和他说完,转过身又可以把同样的话对着另一个男人说出,轻佻放荡,不应该相信、更不应该沉沦的。
可是失去生机的秦毓再也不能说出那些虽然轻佻放荡可是甜得心脏软绵绵的爱意了,再乖、再听话,也变得狰狞了。
嘀嘀嘀——
后面的车辆疯按喇叭催促前面的车辆,见迟迟不动,气得下车捶车窗,玻璃窗降下来,司机破口大骂:“停这里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