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部分

当时她说的时候,脸微仰表情很认真,眼神很痛苦。

而这一次,她说的泣不成声。

胸口仅余的一丝燥闷消弭与无形,心忽然就软了,再筑不起一块防备。

苦也好甜也好,无关乎原不原谅,只在于舍不舍得。

而他,刚好是舍不得的那个……

吃饭的时候,她小心翼翼的夹菜。

睡觉的时候,她小心翼翼的称呼名字。

她一点点的努力着,虽然方向稍有偏差,不过照着她的智商,已经别无所求了。

就像两个人走路,既然她速度慢,那他就站在原地等。

虽然他走的是直线,她歪歪曲曲的走弯路,可是到底都是朝前,终究可以交汇。

直到她别别扭扭的搞访问的时候,他终于还是开始不耐烦

怎样才是了解?

那是你不自觉的开始关注一个人的一举一动,那是你不自觉的开始在意一个人的细枝末节,那是你不自觉的开始揣摩一个人的喜怒哀乐。

而不是靠着几个无聊的问卷答案。

不禁抚额叹息,她,是真的不适合民主这一套。

看来还是应该专制一点,直接把她拖回直线跑道上。

只是……这个人是不是笨得太人神共愤了一点?

“有些事,我说了你也不明白,还是直接做比较好……”

做的是爱,那没说的是什么……难道你就这么没脑子么?!

潜规则之怀孕

嚼着酸菜肉丝盖饭,我偷瞄面前低头用餐的黄毛,脑子高速旋转。

一般来说,搞棒打鸳鸯有两个套路可以走。一种是财大气粗型的,直接把支票往他眼神一撂,让他立马走人。一种是苦苦哀求型的,以无限的自我贬低和泪水唤起对方的圣母情怀。最后一种是蛮不讲理型的,直接把对方骂到狗血淋头无地自容不得不离开。

不得不说,这难度系数相当的大。

就我这收入,开了支票那也是空头的,第一种不予考虑。这第二种嘛,万一碰上一冷血冷情的主偏偏不理我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也很难办,更别提我身体倍棒吃嘛嘛香又没有童养媳那经典苦情经历了。剩下的唯一一种比较符合我的一贯路线,可是……看着黄毛那张唇红齿白很是粉嫩的正太脸,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正冥思苦想呢,他却先开了口:“回去吧。”

我这一低头才发现就在自己冥思苦想中,我们俩的饭都吃完了。按着我们纯粹饭友的习惯,大家吃完了饭,大家就各走各的了。

眼看黄毛已经站了起来,我赶紧伸爪子抓住他:“等等!”

他回头:“干吗?”

我急中生智:“我……还没吃饱,还要再来一份。”

很快的,黄毛又端来了满满的一盒。

我一边装模作样吃着,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黄……呃,小展哪,总经理平时对你怎么样?”

他想了想,说:“公司里,对我最好的就是你们两个了。”

不知是不是心虚,我这心里一个小激灵颤悠悠的。其实自从进了公司,除了宋子言,我就属和他打的交道最多,尤其是在我举目无亲的时候,他和卫生巾姐姐就是冬天里的两把火,熊熊燃烧。可是我这典型的有了异性没人性,不禁也摇头感叹世事无常:既生卿,何生毛啊!

不敢再看他那张信任的纯洁的小嫩脸,我低头猛扒饭,顺便自怜,我真是没做恶人的天赋……

哀叹中,这盒饭又进了肚子,黄毛递过来一杯苏打水:“吃这么急,快喝点水。”

这么细心体贴,我更不敢看他了,咕噜咕噜喝了水。他看了看表:“回去吧,该上班了。”

“等等!”眼看他要走,我又忙不迭的阻止。

他疑惑:“又怎么了?”

我张了张嘴,终于挤出来几个字:“我……我还没吃饱……”

第三盘盖饭上来的时候,黄毛看我的眼神已经可以用惊为天人来形容了。

我一边吃着一边给自己鼓气,三个人纠纠缠缠,肯定有一个没好下场,我当然不希望自己是没好下场的那一个,所以今天无论如何也得把黄毛给办了!

自我鞭笞了n遍,我终于下了决心,抬起头很郑重的叫他:“展杨。”

他看了看我眼前又已经空空的饭盒,嘴角网上抽动了两下,小心翼翼地问:“你……不会还没饱吧?”

我无视他的歪楼,继续认真诚恳的看他:“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他“嗯”了一声,用那双无辜清澈的眼睛看着我。

我龌龊自私的心理被他者水汪汪的正太眼神,挣扎了再挣扎,终于脱口而出:“我想去你家看鬼片!”

我一直默默泪着一直到到他家里。

他拿钥匙开门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弱兮兮的问我:“咱们这样翘班,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