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原也笑,补了一句,“求着给我草。”
物理学院和体育学院过两天有篮球赛,靳原是主力,课余时间忙着练球。
江舒亦会去操场看。散场后,靳原教他投三分球,“腿打开,拇指压球手腕外翻,用力。”
江舒亦总投不中。
“算了,我演示一遍,”靳原接过球站他身后,众目睽睽下,拍他屁股,“江舒亦,想我进去吗?”
拍屁股,球场上激励队友的方式,谁看了都觉得正常。
只有彼此清楚,靳原在明晃晃的开黄腔。
绕是江舒亦有心理准备,也被他流氓头子式的攻袭打得有些措手不及。
压低声音,“大庭广众下别说这些。”
“我说什么了,难道你不想我进去?”靳原往前一抛,球砸得篮框微微晃动,落进筐里,“看,进去了。”
回头朝江舒亦笑,“我准吧?”
江舒亦:“准。”
“准就对了,”靳原从上到下打量他,目光停在具体某个地方,笑着说,“我干什么都准。”
周遭剩了好些人,没人注意这边,若无其事地谈笑嬉闹。江舒亦偶像包袱重,在外维持着清冷矜贵的高岭之花人设,受不了靳原这么玩,难耐和刺激并存。
“好累,”靳原随地一坐,脱了球衣,“Aysen,有湿巾吗?帮我擦下汗。”
江舒亦低头望着靳原。被晒成了小麦色,肌肉块块分明,有几处肢体碰撞出的淤青,滚落着汗珠,散发出向外扩张的男性荷尔蒙。
靳原知道他爱看什么,在公寓衣服没上过身,只穿条短裤或者沙滩裤,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他也确实爱看,抽了张湿巾,俯下身去。
靳原手肘撑地,混账无赖般的野痞,撩起眼皮笑,“哇Aysen,好湿啊。”
江舒亦分辨不出是否有其他含义,见靳原表情很欠,便扔他胸上,“自己擦。”
前几日的情景复现,只不过防守对象调了个儿。
靳原热衷于当着众人的面,做亲密动作或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让江舒亦无从接招。
晚上有选修课,电影鉴赏,江舒亦课间被导师呼唤去办了公室。
“舒亦你坐。”柳导朝他招手,“我这段时间太忙了,课题申报马上到期,学院里天天又是各种会,都没空问你。”
讨论了会儿论文情况,柳导频频点头,夸赞完,笑着拐到别的话题,“舒亦是这样,说起来都有点不好意思。我实在忙不过来,你有没有时间,再帮我替几节电影鉴赏的选修课。”
上回柳导家里突发急事,江舒亦替过一次,流程已经轻车熟路,近期时间充裕,便点头应允。
唯一的担忧就是靳原,希望他上课安分点,别闹幺蛾子。
晚上放的《怦然心动》,怕什么来什么,在影片结束后的讲解情节,靳原举起了手。
江舒亦装没看见,加速收尾。
靳原人缘好,坐首排的一个短发女生小声提醒,“学长,靳原好像有什么事。”
头回上课,江舒亦就自我介绍过,是任课老师带的研究生,大家便都喊他学长,显得亲昵。
江舒亦只好面对,看向靳原。
“学长,”靳原也坐在首排,和讲台间隔两米,笑着道,“我有个问题。”
江舒亦在心里骂他,脸上却不显:“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