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长大之后一切都变了呢?
不老实的人居然变成顾修寒了。
阮语和他简直睡不到一起去了。
首先是鱼尾巴一变出来就被顾修寒整条捞起,以一个占有欲十足的姿态搂进怀里,阮语自己都没得抱了。
冷绸般幽凉滑润的触感与光泽,银白与淡粉的鳞片,小溪般恣意在掌中流淌。
因为鳞片凉,顾修寒的掌心显得格外烫人。
阮语被弄得脸红心跳,抿着唇瓣直扭。
烟霞般缥缈轻柔的鳍纱生长在尾鳍附近,又薄又透,视觉效果有点像曳地的裙摆,伴随着阮语的扭动抖啊抖的,摩擦得沙沙作响。
顾修寒不禁侧目,撩起一片鳍纱,饱含陶醉渴望地抵在鼻端,漆黑眼珠还向上一挑,视线锋刃般掠过阮语高高翘起的银粉色尾鳍尖端,意味不明。
这场面莫名违和。
因为凭着顾修寒那张凌厉英挺的脸,怎么看他也干不出这种,类似撩起恋人裙摆捂在脸上痴迷嗅闻的事。
可他又偏偏这样做了,还做得欢。
阮语脸蛋爆红,但因为答应过顾修寒会学着接纳,而嗅嗅鳍纱好像不过分,毕竟这些华而不实的鳍纱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美丽以及诱惑求偶期的雄鱼,这样也算物尽其用……
阮语努力忍住。
而且这种的强烈反差使阮语感觉顾修寒确实像之前说的那样。
不止是喜欢,而且是迷恋。
弄得阮语心窝里酸酸热热的。
可是当天色渐明,阮语困得迷迷糊糊想要抱起尾巴睡觉时,顾修寒还是没有还的意思。
“能不能分给我一点儿啊……”
阮语委委屈屈地上手去顾修寒怀里掏尾巴。
这哪是第一天陷入热恋的配偶,根本就是半夜互抢被子的老夫老妻吧。
好不容易把尾巴抢回来,阮语心满意足地用额头抵住顾修寒的额头,亲昵地面对面睡。
结果刚消停半分钟都不到,最敏感的尾鳍就蓦地爆开一蓬火花般的痒和酥,激得阮语整条鱼一哆嗦,愕然睁开眼。
顾修寒正垂着眼,含吮着尾鳍末端的银粉色小尖。
阮语的尾鳍是从中间分开的两片,呈现为一种饱满而流畅的叶形,末端很尖,还带一点向内侧勾的小弯儿,薄薄韧韧的,实在可爱。
是顾修寒说都说不出的可爱。
可是尾巴末梢本来就是人鱼神经第一密集的地方,让人又含又抿的怎么受得了。
“唔……”
阮语吭叽一声,扑腾得像条在砧板上躲刀子的小鱼,急忙从两片薄唇中夺走尾鳍,把津液揩在顾修寒睡衣上,用一口糖水音慌里慌张地发脾气:“顾修寒你几岁了还学人含着尾巴尖睡觉啊,我小时候一含尾巴你就不让,现在怎么自己带头这样……”
而且他们人鱼要含也是含自己的尾鳍尖,神经病才会去含其他鱼的!
虽然人类没有尾鳍只有脚指头,而且还弯不上来,确实可怜……
但是也不可以!
“抱歉。”
顾修寒敛眸,人工智能般一板一眼地解释道:“是你让我有需求不要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