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宋回来的时候就连秦漠靠在沙发上撑着头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赶紧过去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秦漠抬手揉了揉额角，上周他感冒差点儿引起肺炎在医院住了一周，这两天刚回来，宋紧怕他再不舒服, 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没事儿, 今天幼儿园的老师来电话了, 这是你儿子幼儿园结业考试的成绩，你自己看吧。”
说这秦漠点点了点一边的一张纸, 宋忙拿起来看, 小橙子是12月的生日，7周岁入学他只能在等一年, 这上学的前一年要开始从幼儿园毕业开始去上学前班，他上周就听说幼儿园要组织考试。
小孩子能考啥？加上上周秦漠住院, 他也没有太在意，这是考完了？
一本正经的卷子上考了算数，拼音和英语，算数和图形的题一共30道，错了一半，拼音更是…满江红, 基本就没有几个对的, 就英语还算是好一点儿，宋看完这个卷子有些沉默, 说实话在他十几年的学生生涯里没有看见过如此凄惨的卷面。
秦漠闭了一下眼睛，企图让自己正视这一份考卷。
“老师说了, 算上英语倒数第五, 不算英语倒数第一。”
“倒数第一？”
宋惊得立刻抬头，正对上了身旁那人有些无奈的眉眼, 也对，这样的成绩倒数第一倒是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宋松了松领带。
“这，这怎么突然这样了？”
秦漠刚想说话胸口便有些发闷发痒，一阵咳嗽冲口而出，宋忙帮他拍背，怕他看见这成绩之后上火。
“你别急，慢点儿，这孩子还小呢，一个幼儿园考试能看出什么来啊，你别着急，我们慢慢教。”
秦漠咳的眼角都有些泛红，这一低头头顶间或的白发看的有些刺痛了宋的眼睛，半晌他按住了宋的手腕，手心里都是冷汗，缓过了这一口气才出声。
“原本我也是觉得孩子还小，多玩一玩就玩一玩，少有问老师他在幼儿园的状况，若不是他生日小今年九月份就要上一年级了，这个成绩...”
秦漠从小对儿子的管教虽然严，但多是在小孩子的道德层面，对在幼儿园的学习他确实没有太过关注，现在他便想着是不是他的想法耽误了孩子，宋就知道他得多想。
“你也别太担心，这不是九月份还不是一年纪吗？等九月份上了学前预备班，我们好好教，你可别因为这小子的成绩着急上火。”
两个人通过这一次的幼儿园结业考试对儿子的学业开始重视起来，秦漠在家都会教一下儿子拼音和算术。
“来，小橙子和爸爸拼，ying，tao，樱桃”
“ying，te，er，英特尔儿？”
“nu，怒”
“nu，吐”
软软糯糯的小声音跟着秦漠念的是鸡同鸭讲，秦漠再三闭眼，手按着心口，知道不能和孩子着急，只能一遍一遍的教，他明显感觉心口比之前闷了不少，最后不得不含了一粒药，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算是将刚才胸闷的感觉给压下去。
就这样白天秦漠教晚上宋下班教，但是小橙子的拼音还是没有什么起色，b和p部分，n和l不分，宋这天刚刚回顶楼的会议室出来正赶上中午吃饭，他刚一出电梯就听一边几个总经办的人聊天。
“现在辅导孩子真是要了命了，上周我们家孩子班级的一个同学爸爸教孩子的时候突发心梗，现在还在医院住着呢。”
“这么严重啊？这小孩子这么难教吗？”
一边一个年纪小的出声，刚才那人拍了拍他。
“你呀，有了孩子你就知道了，不学习的时候是母慈子孝，一学习那是鸡飞狗跳，你给他讲题那更是南辕北辙，鸡同鸭讲，我们家那个也是，讲了三四遍的例题再出一样的还是原来的错法，嘿，就这么执着...”
听完这个宋有些心慌，终于对孩子这个问题有了正确的认识，掉头就往停车场走，拿起手机立刻给家里的人打电话，秦漠接到电话的时候也是正要吃饭，宋少有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的。
“怎么了？”
“你在干嘛呢？还教小橙子呢？”
秦漠撑着桌子坐下，看着因为一上午没学习而眉开眼笑，凑在他身边直撒娇的儿子有些无奈。
“没有，今天上午带他到外面捡树叶了，正准备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