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里安!”

小熊仔气呼呼地撵着只掉毛的小天鹅跑,一向阴郁苍白的脸上难得被翻涌的血气染上红晕。

阿德里安笑嘻嘻的,“有花才好看嘛!”

竹下川顶着歪歪扭扭的鹿角帮腔,“我也觉得有花更好看。”

伊戈尔瘪着嘴,好看有什么用,他要的是霸气!都怪阿德里安!

后台充满着欢乐的气氛。

凌燃坐在椅子上,歇了一会,换回训练服后,慢慢脱下自己的冰鞋。

他仔细检查冰刀磨损的程度,用毛巾一点点地顺着刀槽擦掉冰水。

等把冰刀擦得干干净净,少年怔怔看了会儿,就把冰刀捧起来,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凉凉的,带着冰的味道。

这双冰刀已经陪伴他一个多月,磨损,再打磨,磨损,再打磨,终于在大奖赛总决赛的冰面上完成了它的使命。

也到了它该退役的时候。

等回到家,就把它和这一场比赛的金牌放到一起。

凌燃心里想着,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背包,在那里,装着自己在世界级赛场上的第一枚金牌。

真好。

少年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穿书的前一秒,他那时还正抱着自己最后一次征战奥运,却只能拿到银牌的冰刀暗自神伤,谁知道居然一转眼就获得新生。

这就是努力能获得回报的感觉吗?

那他要更努力才行。

凌燃长长呼出一口气,整个人都轻快起来。

霍闻泽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伸手揉了揉他汗湿的脑袋,“就这么开心?”

“嗯!”

凌燃点点头,笑得两眼都弯成月牙。

不是开心,是很开心很开心,所有人都无法想象的那种开心。

自打f国站失利,他面上没有显露,怕其他人担心,心里却是很不好受。

再怎么安慰自己,都会在看见那枚银牌时心里一酸。

哪怕他故意把银牌丢在行李箱的角落,它也还会时不时就在自己眼前一闪而过。

自己真的还能拿到冠军吗?

在因为脚伤耽搁训练的前提下?

凌燃嘴上说的有信心,心里觉得有信心,其实都是自己在哄自己。

阿德里安很强也很努力,伊戈尔更是从未交过手,他有什么底气跟他们俩争锋,就凭一腔无法完全施展的理论经验,和一具磨合顺利,但短时间没法有翻天覆地变化的新身体吗?

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日复一日地泡在训练里。

脚伤了,就练身体的其他部分,脚不疼了,就可以缠着绷带上冰。

连半夜被梦到那面银牌墙惊醒,都会跑到训练室一次又一次地练习跳跃,还被晚归的霍闻泽逮了个正着。

幸好,一切的努力都没有被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