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赴约呢?

他三两下奔下了屋顶,躲进昏暗的窄巷,虚虚环抱住想象中的朋友,试探着用臆想的步伐跳起想象中缠绵的双人舞蹈。

被世人唾弃的,不该出现在修道院里的世俗舞蹈。

无法言说的欲望与渴求。

凌燃已经单腿笔直地立在冰上开始最后的旋转。

音乐声起伏,忧伤又深情。

他就随着节奏调整着速度,标准地简直就像是八音盒上翩然起舞的小人。

它会卡住每一个音符,永不停歇。

用一圈又一圈的旋转倾诉着期待与好奇。

一曲终了。

少年以一个直立转收尾,单手高举着立到面向裁判席的方向。

“啪啪啪”

掌声从裁判席到观众席,所有人都鼓起了掌。

不只是为了少年高超的技术打动,更是被这个节目所打动。

哀而不伤的韵律,仿佛随之少年的一举一动,流淌到他们心间。

不知不觉,就将他们带入到敲钟少年的世界。

空灵,低郁,却又充满希望与热切。

这样温柔又带着淡淡的忧伤的抒情曲,也只有凌燃这样还未彻底长成,面孔身材偏中性的纤细少年才能演绎得出来。

在成年组绝对是罕见的存在!

一定会吸引所有人的眼球!

楚常存带头鼓起了掌,自前面运动员上场后一直黑沉沉的脸色稍霁。

凌燃喘着气,一滴汗珠顺着他的眉尾滑落,他笑了笑,眼里盛满了光,原本低沉郁闷的氛围就被一扫而空。

所有人在出口迫不及待地等着少年的退场,薛林远手里的毛巾和水都被他们抢走。

裁判席上,陆维栋感慨万分,“这套短节目拿到世锦赛也不差什么了。”

楚常存没吭声,严肃的脸色上看不出什么端倪。

比赛已经结束了,冰协一群人乌泱泱地离开。

冰场边上,凌燃精疲力尽地解开鞋带,缠着脚踝等关节处的绷带都被汗水打得透湿。

绷带一解开,就露出被磨出茧子,伤痕累累的肌肤。

凌燃生得白,这些皮外伤就会格外得触目惊心。

原本还很热烈围过来的众人目光触及,就嘶嘶地倒抽着凉气。

明清元上手就撸起凌燃的袖子。

果然,故意遮掩的胳膊上还有很多新鲜的擦伤。

“怎么回事?”

明清元拧紧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