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的自由滑,会是怎样的结果呢?

真希望那些害群之马能在自己面前收敛一点。

真正有实力的选手,不应该被打压和埋没。

与此同时,e国冰协的某间办公室里也是彻夜通明。

这一夜很多人都睡得不好。

但这些人里绝不包括凌燃。

他一如往常地上冰,训练,理疗,睡觉,表现得就跟没事人儿一样。

少年上冰的时候,薛林远就在旁边守着,也不多话,只是在凌燃需要什么的时候,马上默契递上。

有什么可说的呢?

凌燃大概心里已经想得很清楚。

薛林远有时候觉得,孩子心态太成熟也不是什么好事。

至少现在,在遇到这种不公正的对待时,凌燃要是能跟其他同龄人一样,愤怒,抱怨,继而好好地哭上一场,哪怕是嗷上几嗓子呢,他这个教练一定会敞开怀抱,温声安慰。

难过,痛苦什么的,只要发泄出来肯定会好上不少。

薛林远总希望凌燃能轻装上阵,至少不要背负太多。

薛教的目光里藏着很深的关切。

但他不知道的是,扑在教练怀里哭上一场什么的,这种事凌燃前世又不是没有干过,甚至还不止一回。

只不过哭过之后呢?

还不是要擦干眼泪去上冰。

甚至还会因为哭泣消耗体力,上冰更容易疲累。

所以凌燃早就放弃这种孩子式的发泄方式。

相比较而言,一次次从冰上高高跳起,继而稳稳落冰,这种熟悉到极致,令人战栗骨酥的刀冰碰撞声,反而会让他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不开心的时候,就去上冰。

这句话对凌燃来说,绝对不是一句空话假话。

他在冰上完完整整地滑了七八遍自由滑的曲目,才意犹未尽地下了冰,满脸的若有所思。

薛林远紧张看他,“怎么了?”

凌燃摇摇头,“我在想,为什么大家会更喜欢繁星,而不是归来。”

这个问题,从看见某平台的投票时,就一直困扰着他。

平心而论,归来的编排,无论是音乐的剪辑,还是舞蹈动作的编排,都耗费了不少心力,情感层次更是丰富。

还有凌燃自身的感悟打底,不应该会输给繁星才对。

薛林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其实有点偏科,对技术方面很在行,但艺术表现力这块,就稍稍逊色。

凌燃也没指望从薛林远这里得到答案,但也没放弃思考。

一直到比赛开始前,都还在琢磨这个问题。

一如既往的赛前六分钟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