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差的那次成绩,是因为你带伤上场,打了好几针封闭都止不住疼,才会摔倒好几次,失误了不少分数。

其他几场的成绩基本上也都稳定在前十名以内,最差也是第十。”

少年算得很清楚,“只要我们能拿到合起来在十三以内的名次,就能拿到三个名额,这不是一件没有希望的事情,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不能做到?”

凌燃很清楚自己的实力,也很相信明清元的。他其实真的想不明白,冰协为什么会仅凭两次明显充斥意外的比赛,就武断地放弃明哥好不容易抢到的第二个名额。

太奇怪了,甚至不符合他了解到的那位楚主席的风格。

当初自己要升组,楚主席都能顶住总局的压力,一意支持自己,没想到这回居然会保守地放弃掉明哥。

想到自己前世见闻的那些有点相似的小道消息,凌燃心里难免存了个疑惑的影儿,具体的还需要验证。

但当务之急,还是要说服明清元。

如果连明哥自己都放弃自己,他再怎么争取也没有用。

凌燃把事实一一摆在眼前,很有说服力。

明清元心里微微一动,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低着头,“可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这个赛季的大奖赛和四大洲的成绩都不如人意。”

“那只是意外。”

凌燃很清楚其中的原委。

“f国的冰面和意外的崴伤,这都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元素,明哥,你把这种意外造成的结果都背负在自己身上,对你自己也很不公平。”

明清元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登时就有点愣住了。

凌燃伸手把青年拉起来,乌黑的眼盯紧了他,决定下一剂狠药。

“明哥,我只问你一句话,你甘心吗?不去参加比赛,你真的能甘心吗?”

青年顺势站起来,还没有来得及抖抖身上的灰,就被问住了。

少年清朗的嗓音就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他最柔软酸涩的心尖。

甘心吗?会甘心吗?

怎么可能甘心!

就算知道这是利益最大化的选择,但明清元怎么可能会甘心呢。

世锦赛的两个名额,是他扛着疼痛难忍的腰伤,累死累活,拼死拼活,才拿下来的。

他比凌燃体力好,又是很少出汗的体质,但在格外寒冷的e国,一场比赛下来,却汗湿了考斯腾,为什么,是累的吗?

当然不是,是疼的。

满身如雨的冷汗,都是疼出来的。

能服用的止疼药为了能过药检,祛除了不少有效成分,起到的作用实在有限。

他的每一次滑行,跳跃,旋转都会牵扯腰部受伤的肌肉。

疼,疼到钻心,但脸上还要带出最阳光热烈的笑容,用快节奏的冰上探戈努力取悦所有的裁判和观众。

明清元记得很清楚,最后一个蹲踞旋转的时候,他几乎疼得差点昏过去,根本就弯不下腰,是硬生生撕扯着自己,咬牙才能勉强坐下去。

他甚至觉得腰部往下疼到不像是自己的身体。

那时候自己在想什么?

还不是一定要拿到两个名额,凌燃他们还需要这个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