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感觉自己的训练服胸前被阿德里安哭湿了一片。
有必要哭成这样吗?
凌燃觉得哭包这个标签大概贴在阿德里安身上就撕不掉了。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这一刻的阿德里安心里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那是足以比肩太阳和神明,亦或者说是指路明灯一样的存在。
如果换了其他人,这些话都不会有这么强说服力。
但凌燃本来就是阿德里安心目中的目标和向往,又刚刚好跟他同样遇到了发育关难题。
不得不说,除了凌燃,可能真的不会有人能这么快把阿德里安从失落和自怨自艾的泥潭里拉出来。
这一点,竹下俊和薛林远作为局外人看得很清楚。
被抱住的少年脸色有点青,薛林远看着看着就噗嗤一声笑出来。
但心里却猛地一松。
他会答应这件事,其实也是担心凌燃在华国站上受影响,多多少少有点想要趁这个机会,试探试探自家徒弟的意思。
毕竟孩子总是习惯自己想自己的,也不太跟他们这些教练抱怨,他害怕凌燃又跟从前一样压抑自己。
现在看看,好得很。
心态稳得一批!
薛林远终于放下了心。
阿德里安也是真的很感动。
凌燃来的时候,他只是窥见了一线阳光,而现在,他像是看见了光芒万丈的太阳。
凌在赛场上也一定是这样摔倒又爬起来,摔倒又爬起来,才能拿到金牌的吧?
阿德里安突然就觉得自己之前真的是太懦弱了。
他一遍遍地用母语说谢谢,感动得不能行,哭得也不能行,像是要把之前的委屈和难受都哭出来。
凌燃乘人不备地揉了下看上去就很好的金色蘑菇头,一直到把这个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大哭包移交给竹下俊,才松了一口气。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回去换衣服。
立刻,马上。
竹下俊赔罪离开一会,很快就追出来送。
“阿德里安哭累了,睡着了。”
青年眉宇里的阴郁终于散开,再三感谢后终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凌桑,你刚刚是不是故意摔倒的?”
竹下俊毕竟蝉联过世界冠军,眼光比稚嫩的徒弟要毒辣很多。
凌燃抿了抿唇,“很明显吗?”
他其实确实有一点故意要展示给阿德里安看的意思。
竹下俊忍不住笑,“不太明显。”
唬住阿德里安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他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所以,你的跳跃成功率,是不是没有那么糟糕?为什么会在华国站上一连摔倒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