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上回来r国有这个待遇吗?

好像是有一大堆r国媒体堵着,自己根本没来上冰来着,这回赛方倒是提前清了场,根本就没什么人。

凌燃也没多想,让薛林远在一旁帮自己拦住回绝这些。

他在空荡荡的后台里热身,小跑小跳,活动关节,一刻也没闲,比平时多加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才把因为坐飞机和长时间午睡变得疲惫的身体调整过来。

可算舒服一点了。

把筋骨都活动开,凌燃坐在围栏边换鞋。

不过,冰场好像冷清得吓人了。

偌大的冰场,居然只有自己一个人。

凌燃奇怪地看了看入口。

阿洛伊斯他们早就来了r国,居然没有来上冰吗?

他有点想不明白,但这到底不是眼下要关注的事,凌燃摘掉冰刀套,从冰场入口滑了进去。

空荡荡的冰场,一整块洁白平整的冰,说实在的,这感觉简直太好了。

就像是自己拥有了一整个世界。

这个说法有一点点夸张,但在凌燃心里,的确就是这样。

一块冰,一双冰刀,他就可以在冰上演绎许许多多的故事和人生,谁说这不是冰雪国度里的一整个世界。

舞台就是人生,冰面也是舞台。

冰刀划过冰面的熟悉声音在寂静的场馆里回响。

其实仔细来说,用“唰”这个拟声词来形容破冰声并不是十分的准确。

冰面的平整总归是有限的。

而且冰场的冰从来都不是冻得结结实实的一整块,早些年总用加牛奶的制冰方法就是为了让冰面变得更加松糯,拥有更好的弹性和抗冻能力,也能减少划痕。

所以冰刀划过冰面的声音,并不是齐整整的一道,而是夹杂着一些很细小,很零碎的尖锐声。

硬要比喻的话,有点像人穿着鞋,在平地上碾过沙子的声音。

很特别,也很好听。

还有一种特别的安心感。

至少场里的少年现在就在俯身加速几步后站直了身,微微合上了眼,就像是享受场里的风和冰刀的声。

薛林远远远看着,就有点好笑,这也太享受了吧。

他甚至觉得自家徒弟在这一瞬间,从骨子里透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慵懒感,就跟只正在后院屋顶晒着太阳的猫一样。

但腹诽归腹诽,薛林远也心知肚明,这样的慵懒感,来自于凌燃对身体和冰刀的绝佳把控力。

要不换个不怎么会滑的人来试试。

保准上了冰就是一脸的紧张惊恐,就算表情能控制到位,浑身也会不自觉的僵直。

君不见好些专业的运动员滑了好些年了,在冰上还僵得跟什么似的。

上半身僵也就算了,有的连膝盖都僵,别说捻转躬身转什么的,连个双乔克塔步都做不好,膝盖就跟抬不起来也弯不下去一样。

裁判技术手册里可是明确规定了,膝关节动作韵律是作为滑行技巧的小项来打分的。

就算是不规定,僵成那个样子,节目能好看吗?能跟凌燃一样轻松,就像流动的水和云似的有生命,看着就有让人心情舒畅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