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各个省队还是麻溜地就把名单递了来。
花滑这边的管理跟夏季项目不太一样,即使是国家队的队员都还是挂名在自己原本的省队,也就是参加国际上比赛的时候,才会挂上国家队的名号。
所以如果自家队员在国际上得了奖,原本选送的省队也是能大大露一回脸。
所以各个省队真的很积极。
废话,能不积极吗,两天时间那么短,他们也不指望自家运动员真的能学到点什么。
但凡有人能因为这次近距离接触到凌燃,激发点训练的动力,树立个远大目标什么的,就是大好事。
这种好事,外国运动员想有都不能有,谁愿意免费把自己压箱底的本事平白展示给别人看,也就是咱们华国举国体制,才能有这样的好机会。
各个省队都把这事看得很重。
凌燃也把这事看得很重。
这跟公开直播练习不同,直播练习是为了让对花滑一知半解的网友们更多地了解运动员的平时训练情况,只需要按照自己平时的训练来就行。
公开课的目的却是为了激励和启发这些即将远道而来的小运动员们。
冰协千辛万苦组织这项活动,各个省队千里迢迢地选送队员,显然都很重视这项活动,轻易马虎不得。
所以上课的内容是需要仔细考量定夺。
凌燃先是跟楚主席那边联系了下,楚常存让他自己看着定,专业人做专业事,他相信凌燃肯定能做好。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但也相当于把选择权全都交到了凌燃自己手里。
凌燃想了想,又去找了陆觉荣。
陆觉荣正在焦头烂额地安排这些即将到来的小队员和教练们的住宿和安全情况,还要安排腾出上课的场馆,以及其他复杂的章程问题。
三十来号华国未来的幼苗,外加十几号教练,这可不是轻易就能安排得好的。
陆觉荣自顾不暇,跟楚常存的意思也差不多。
他说得就更直白了,“也不指望他们能学到什么,主要还是来看你这个人的。可以看着挑拣一些简单的技术要领,到时候教教就差不多了。实在不行就按照日常训练来,让这些小孩看看你平时怎么训练的也行。如果能滑一套两套节目就更好了。”
陆觉荣对凌燃的讲课水平没有什么期待,毕竟还是个才成年的孩子,能讲得多好。
他打心底里觉得,凌燃能站到冰上,就已经可以起到模范带头的作用了。
凌燃却觉得这样有点太敷衍了。
他想了一阵,又跟队里的几位教练请教了些他们执教的经验,删删减减了好几遍,才勉强定下了一个自己算是满意的方案。
少年做事很认真,一板一眼地规划好了公开课的安排就提交了上去。
冰协也没二话,很快就定下了公开课的详细日期,并安排了摄影师全程跟踪录制。
冰协想得周道,直播就算了,长达两天的训练时间,难免出现纰漏。但录播一下还是可以的,回头剪辑剪辑放出来,亦或者是发送到各省队让他们放给队员看,也是好的。
所有人都如火如荼地开动起来。
就在高考出成绩的前一天,集训中心罕见地迎来了一群年纪不大的孩子。
大部分都还是小豆丁,七八岁的占了大头,十一二岁的也不少。
虽然年纪小,但都是各省队从自己队里,还有下属市队里精挑细选出的潜力股。
花滑讲究童子功,这些小孩基本上都已经开始训练好几年了,纪律性还是有的,坐在接他们过来的大巴车上,一个个都坐直小身板,严肃紧张得要命。
惹得他们各自的教练都笑得不行,压低声音小声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