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地练习出更高难度的跳跃步法和旋转,努力地编排进更多高难度的技术动作,努力地将所有的节目滑到最好最完美,就是我能够拿到好成绩的唯一捷径。
世界上有很多热爱花滑的人,也有很多天赋惊人的专业运动员,他们也都在日复一日地训练,努力地试图做到最好。
想要赢过他们站到冠军的领奖台上,就一定要付出比他们更多的汗水和努力,才能在全世界都为之瞩目的舞台上战胜他们。”
说完了努力,凌燃换了个方向,尽量照顾到在场的每一个小队员。
“比赛使用的冰面有1800,比四个篮球场还大。一个人站上冰面的一瞬间常常会有一种渺小孤独感,等四面观众席坐满观众时,无形的紧张和压力就会如约而至。
会不会摔倒,能不能拿到第一,观众们会不会喜欢这个节目,裁判们是不是真的公正……每一位即将登上赛场的运动员的脑海里都会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诸如此类的问题。
但我想说的是,如果你已经付出你能做到的一切努力,确信自己不会再有任何遗憾,那么,无论发生什么样的情况,请一定要相信自己。
你已经做到了最好,你已经竭尽了自己的全力,只要你成功滑完那套在冰上在脑海里早就已经滑过千百次的节目,整片冰面都会为你欢呼和喝彩。”
少年一字一句地说着自己内心深处最真诚的想法,积极乐观的情绪跃然在眼角眉梢。
小豆丁们睁大着眼和嘴认真听,肉乎乎的小脸都绷得紧紧的。
休息室里气氛一片温馨。
这让看见消息赶来的陆觉荣狠狠松了一口气。
他从门缝里看了一会儿,确认凌燃语气神态都很正常,就放轻脚步往回走。
一直走到薛林远和秦安山都在的办公室,才气得一拍桌子,“老薛,凌燃还在上课呢,你给他发什么消息?得亏这孩子心态好,跟没事人儿一样,要不然肯定要出大乱子的!”
薛林远耷拉个脑袋,“我这不是手滑发错了,本来要发给你的,结果气得两眼发花,就发给凌燃了。”
陆觉荣简直都要气笑了。
“凌燃的头像是一枚冰蓝色的雪晶花,我的头像是蓝天白云,就这你还能看混?”
薛林远头也大,捂着脑袋后悔不迭,“气得两眼发黑,谁有哪个心思看,你们都是蓝色系的,还排并排,手一抖就发错了。”
陆觉荣还想再说什么,就被秦安山不耐烦地打断,“发错就发错,凌燃又不会被这点打击打倒,他比谁都知道滑联要针对的到底是谁。”
薛林远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所以后悔是有,但满心满眼都还是这个新规则草案的事。
“老陆,赶紧说正事吧。”
陆觉荣被噎了一下,“得得得,到底是你们俩嫡嫡亲的徒弟,你们最了解他,一点都不担心,就我这个搁了几层的瞎操心!”
他随口抱怨一句,泄气似地一屁股坐到椅子里。
“这个新规则,还真跟班锐那头预测的差不多,就是压技术分提内容分,刚刚好跟上一次的修改反着来,也算是老招数了。”
薛林远叹了口气,“招不在新,一针见血。凌燃之前累死累活地拼技术拼难度,p分刷不过就死磕技术分,这下好,一招回到解放前了。”
秦安山看问题更深入些,“这是因为滑联对眼下成年组和近几年要升入成年组的后续运动员没有了信心。
他们不相信会有人在技术难度上超越亦或者能比肩凌燃,所以干脆一刀切了,把技术分的分差控制在他们所能调控得最小范围,在节目内容分这种偏主观的分数上动手脚。”
薛林远忍不住地苦笑。
“能逼得滑联改规则,还让他们盖章认定难以超越,咱们凌燃也算是出息了。
就是这故意针对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啊!
这个新草案一出来,花滑界都得抖三抖。上一版规则用了太久,多少人都在死磕高难度跳跃,为此不惜砍掉步法和衔接,冷不丁又改回去,就跟开玩笑一样。”
谁说不是呢。
这个新规则一出,别说凌燃了,像卢卡斯他们可能都会被舍弃掉,也不知道滑联打算捧什么样的人上位。
办公室里的三人一时都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