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没打算蹭凌燃的热度了,谁能想到这种负面热度居然自己就找上了门,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看看网上声势浩大的口诛笔伐,看看自家还没有卖完的门票,再想到自由滑的转播权至今还没有着落,滑联真情实感地体会到了一把什么叫做墙倒众人推。

眼看着滑联已经穷途末路,格罗弗愣是强撑着病歪歪的身体出了院,第一件事就是紧急召集所有的官员开会。

阿洛伊斯接到通知的时候正坐在落地窗前摇晃着红酒杯,细品从老式收音机里播放出的沉淀时间的旧曲,看见开会的消息也只是温和地笑了笑。

他知道滑联现今的财务状况已经糟糕到了什么地步,更知道赞助商捏着那张对赌协议将滑联逼迫到了什么地步。

不过,这都是滑联该得的。

越是走投无路,滑联才越有可能被迫接受华国冰协的提案和新系统。

真想早点见到这么一天。

阿洛伊斯一反以往要去开会时不由自主的丧气模样,在挑选西装和领带时甚至哼起了小曲儿。

末了,对着镜子比划了几下,突然把西装往床上一扔,从柜子里翻出久违的宽松运动服装换上。

还是这一身无拘无束的最舒服。

反正滑联上层现在焦头烂额,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注意到他穿了什么。

青年连公文包都没有提,把手机和车钥匙往兜里一揣就出了门,只感觉浑身都轻松了起来。

这可都是凌和华国冰协的功劳。

阿洛伊斯笑了笑,忍不住畅想起花滑可能的美好未来。

而被他惦记着的凌燃和华国冰协却也没闲着。

准确来说,是都没闲着。

凌燃是要继续准备自由滑,短节目结束后回去休息了一会儿,下午就打算接着继续训练。

他在短节目的表演里获得了新的感悟,对自由滑也有了新的想法,迫不及待地想要上冰试试。

少年往背包里装了一包湿纸巾,望着薛林远的眼里就盛满了星星点点的光。

薛林远虽然很想让自家徒弟喝点药就捂上一觉发发汗,但见凌燃劲头那么足,满眼的跃跃欲试,也只得抱着一大壶刚炖好的姜汤跟上。

临出门前,薛林远把凌燃脖子上的围巾往上拉拉,“自由滑也想好怎么滑了?”

反正肯定不是按照原定计划滑,他就是问一嘴图个心安,至少到时候不至于说被凌燃临场又改编排什么的再吓上一跳。

凌燃就点点头。

这张脸裹在熊猫帽子里,只露出一双眸光湛湛的眼。

薛林远就乐,“看来是真的想好了。”

要不然不能一说到自由滑,孩子眼里就亮晶晶的。

凌燃就笑了笑,眼睛在熊猫帽子底下弯成了两弯月牙。他是有想法,但也要验证一下才行。

薛林远看懂了他的意思,也跟着笑。

师徒俩顶着风雪往训练馆走,都对接下来的自由滑抱有很大的期待。

凌燃甚至还想了下表演滑的节目。

华国冰协则是在琢磨要不要利用这一波舆论优势将滑联直接推平。

讲道理,冰协这头原本还以为滑联还要再垂死挣扎一下呢,没想到在舆论面前连一个回合都没抗住,买的水军也一点都不顶事。

这下连楚常存都不知道说什么好。